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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肆意
淌着水。

    好在外套是件黑色冲锋衣,防水,里面还算过得去。

    辨认出她面上的泪,薛定神情有瞬间的怔忡,片刻后,眉头微蹙,视线定格在她脖子以下。

    “挡挡。”他说。

    她茫然地抹了把泪,不解地望着他。

    他把**的外套脱下来,扔她面前,“以色列有规定,罩杯小于d cup的,不让露胸。”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藕粉色衬衣被雨水淋得透湿,胸衣毕现。

    而那个帮着外国人欺负同胞、吃里扒外的男人,正用这种一本正经的方式羞辱着她的罩杯。

    祝清晨站起身来,冷冷地把外套扔回他怀里,索性把衬衣纽扣一颗颗解开,然后不顾一切扒了下来。

    “有没有d,你说了算?”

    浑身血液往脑门里冲,她此刻像是炸药一般,一点就着。

    薛定几乎震在原地。

    她肤色极白,胸衣却又黑得像墨,那样鲜明的对比,却又鲜明不过她面带泪水还桀骜不驯的样子。

    祝清晨穿着黑色胸罩,大步流星踏入雨中。

    远处是无人的荒城,近处是颓败的堡垒。

    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雨水沿着面目流淌而下,却再也浇不灭她的火焰。

    那五年活得狼狈,活得苟且,她险些忘了十岁时就敢拿着菜刀跟父亲干架的那个自己。

    她从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文弱的表象之下,她是一匹野性尚存的狼。

    所以五年后,祝清晨穿着胸罩淋着雨,头也不回从戈兰高地往下走,几百米的距离,她连遮都不拿手遮一下。

    皮囊罢了,不重要。

    而她浑然不知,那个男人拿着淌水的外套看着她,错愕而又好笑。

    眼里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