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对方变成一个玩具,怎么玩都可以。必须穿他喜欢看的衣服,用他喜欢的方式哀求,以他喜欢的动作跪倒在地,宛如一条狗。
毕竟身上的伤情还很严重,夏熙就算意志力再强悍也坚持不了太久的清醒,最终睡了过去。天色已黑,病房内的客人也都识相的依次离开,唯有蒋战威在外出两个多小时后再度回来,悄然无声的将沾了寒气的军装外套脱挂到门口的衣架上,继而轻手轻脚的来到夏熙床边,小心翼翼的搂住他的肩。
拿着表格和托盘的护士准点来例行查房时,所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久居上位的男人,敛去了所有冷厉和锋芒,像对待无价珍宝般搂着入睡的少年,无比温柔地吻了吻少年的额心。
夏熙昏迷的这几日,蒋战威一直没能好好睡过,这一松懈,不由产生了几分困意,轻嗅着夏熙颈间温热好闻的气息,带着说不出的安心沉沉睡去。
医生在临近十一点的时候给夏熙挂过一瓶输液,大概需要四个小时才能挂完,而蒋战威表面看起来睡的很深,却在液体挂完前的三分钟准时醒了过来。
他对自己身体的把握精确到可怕,可以随时随地入眠,也可以随时清醒并作出迅速有效的反应。只除了心动,永远不在把握之中,不在预料之内,从见到夏熙的第一面起,就只为他一人起伏。
窗外仍旧一片漆黑,夏熙也仍然在睡,蒋战威耐心等待最后一点输液流完,继而撕开他手背上的胶布,动作轻柔地帮他把针抽掉,又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仔细掖好,才悄无声息地走出病房。
夏熙这一觉睡的很足,醒来时烧退了大半,伤口的疼痛也明显减轻了很多,心情都跟着变好。因此没有拒接拾玉送到跟前的电话听筒,然后在已被拾玉告知是夏老爷子打来的情况下,故意用特别客气的语气说:“您好,我是夏熙,请问您找谁?”
夏毅天顿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噎了一下,下一秒便忍不住在听筒里粗着嗓子吼出声:“我是你老子,你不认得了吗!我找那个不孝子!!”
“嗯,是有点印象。”夏熙很淡定的答:“但是简白不在我这里。”
夏毅天再次气结,只觉得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两个和他不对盘的儿子,一个是一心走上革命的歪路并会连累到整个夏家的长子夏琛,一个是至今仍因他将夏琛逐出家门的事而怨恨自己的幼子夏熙。所幸他临到老,找回了一个肯听他话的好儿子简白,想到这里便道:“你不是在外面跟你刘伯父家的老四合伙开了个影片公司,都发展到南洋去了,你二哥学的正好是戏剧类的专业,让他到你的公司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他学的是戏剧表演。”夏熙依旧很淡定,“能帮我做什么?教我演戏吗?”
演戏两个字被压的很重,显然是意有所指,夏毅天简直要被这个小儿子给气死,“阿白不管怎样都是你亲哥哥,将来你就算全权接手了夏家的生意,也要懂得兄弟相扶相持才行,否则这个家主的位子我就算给夏滚滚都不给你!”
夏滚滚是夏毅天养的京巴狗。整天狗仗人势,特别凶,见谁都叫,主人不在时,却是个比谁都没用的怂包。
其实夏老爷子本来还想问夏熙的伤怎么样了,但一想他都能继续气人了,肯定是没什么大碍,随即便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夏熙旁边的拾玉和敛秋两人则从头至尾大气也不敢喘,更想不通自家少爷心里明明很关心老爷,却为何总要气他。
或许只有蒋战威能对此感同身受。
因为夏熙经常一个字就把他堵个半死,其毒舌水平绝非一般人能及。蒋战威又不善言辞,每次都只能窝在心里干着急,还一点火都舍不得对夏熙发,堵啊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