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才发现捧花还在手里。
周垚脚下一顿,向四周一看。
不少男同胞忙不迭的抽回视线,假装看台上,不少女同胞纷纷投来嫉妒的目光,却是盯着她手里的花。
周垚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姑娘,又看了眼被姑娘抓着手的小伙子,显然这两人是一对。
周垚晃了晃手里的花:“好看么?”
姑娘点头:“好看。”
周垚又晃了晃:“想要么?”
姑娘不说话,盯着捧花欲言又止。
这么矜持啊……
周垚笑了,手一甩,那捧花就跌进姑娘的怀里。
“要幸福哦!”
姑娘立刻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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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宴会厅,走过两个拐角,周垚才停下来。
靠着墙,她曲起一条腿,扬起下巴望着天花板,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没那么憋闷了。
脸上的笑容没了。
耳边响起的是方才那低沉的嗓音。
“你风光的站在台上向我炫耀,可这些在我眼里,从不值得一提。”
是啊,不值一提……
即使手里一个筹码都没有,也不要紧。
她还有一颗永远不服输的心。
虚心求教,学会那些阴人的技能,但永远都不要低头,不要下跪。
她犹记得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有个人点起了一根烟,火星像是在黑暗中戳了一个洞,他靠在床头,和她说了意思差不多的一句话。
“记着,即使那些婊|子再风光秀给你看,你也要扬起蔑视的笑容,告诉她们,这些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那个人还说,这是他一个哥们说过的话,是他觉得最牛逼的话。
是啊,是很牛逼,很治愈。
还陪她度过了从美国回来后那最难熬也最扎心的大学四年。
她一直以为,高中的那些伤害是最致命的,以至于她在美国度过了这辈子最荒唐可笑的日子。
但想到那些伤害致命的不是当下,而是对那后来那四年的后坐力。她变得那么不可爱,充满了攻击性,明明只想做一个安静的女子,却根本停不下来。
别人夸她有个性,她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只是个神经病。
可她没忘,哪怕全世界都不爱她,她也得自爱,要把自己宠上天。
嗯,就是这样。
……
想到这里,周垚又一次长长的吸了口气,再吐出,拨了下头发,准备进场。
充电完毕,一切都很完美!
可周垚才转过身,却撞上一道清瘦的身影。
他就那样站在拐角处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是郑竞。
周垚的眉头一下子打结了,为这种被人偷窥的不舒服,为那些高中毕业前发生的不愉快。
可开口时语气很轻松:“嗨,你也出来了?”
周垚边说边往前走,要绕过他。
可两人交错时,郑竞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扯住。
就像是预感他会这样做,周垚几乎是立刻将他甩开,并迅速退后一步。
“干嘛?”
狼狈自郑竞脸上一闪而过:“垚垚,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