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纯洁的不可思议。
“请问仇先生,你大学是学什么专业的?”
仇绍似是没料到有此一问,停了一秒才道:“艺术历史。”
“画画?”
“不,艺术历史。”
“……”
“简单说,是研究人类的艺术史。”
“理论派?”
“是。”
哦,原来不是心理学,两|性行为学之类的东东啊……
又是一阵沉默。
这一次,仇绍先开口。
“周小姐。”
“啊?”
“你不觉得……你我之间,有必要在称呼上做些调整?”
周垚眼睛眨巴眨巴,直直看着仇绍。
“调整?”
仇绍似是一笑,眼神柔和极了。
“比如,‘周小姐’能否改成你的小名。”
“我的小名?”
哦……
她的小名啊。
“那就叫垚垚吧。”
又是片刻停顿。
“垚垚。”
……
周垚怔住,随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不知为何,从他嘴里吐出那两个字……
有点好听。
这时,仇绍又一次道:“那,‘仇先生’这个称呼,是否也应该改成……”
但见那薄唇微微一抿,好像在搜寻合适的替代。
不防周垚突然“啊”了一声。
“绍绍?”
这一次,换他怔住。
……薄唇微张。
嗯,是真的怔住了。
周垚顺着一个个走过去时,在最里面的角落找到了仇绍。
光影交错处,他穿着深色上衣微微侧首看着窗外,侧面的轮廓也被笼罩出一层光晕,睫毛几乎透明。
放在桌边微握着咖啡杯的手骨骼流畅分明,指尖在杯子边缘缓缓敲着,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看到这一幕,周垚内心深处仿佛死去多年的文艺细胞忽然重生。
她不禁放缓脚步,鞋跟落地时极轻,快要踮起脚尖了,生怕惊扰了这一室静好。
周垚搓了几下手指,触感顺滑,因为保养得太好,再没有被油彩和颜料侵染的粗糙破皮,连指腹的纹路也变得生疏,现在仿佛只记得拿起唇膏的金属触感。
她眯着一只眼,抬起双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方形的框,将这幅美景圈了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啊……
她居然手痒了,想画画了。
直到框中的男人察觉到这股火热的视线,微微敛眉,侧首看过来时,好似还不适应从明到暗的转换,眼睛半眯,漆黑深邃。
周垚放下手,走过去时,她想起自己曾在微博上写过的一句话——能勾出你那死去很久的“少女心”的男人,都是杀器。
“仇先生,你好。”
仇绍已站起身:“周小姐,请坐。”
周垚坐下后飞快的点了杯果汁。
抬眼间,见仇绍已经拿出几张纸和一支笔摆在桌上,纸上写了一些字,字形端正,笔锋凌厉。
“这是我事先草拟的一些条款,周小姐不防先看看。”
可周垚的目光却定在那支笔上。
一看就是定制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