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陷阱全部落空,还使净身房陷入被圣上猜忌的境地,赔了夫人又折兵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慕成尧活了十九年,自为官玩弄权术阴谋开始,今夜是他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耻辱和百口莫辩。
他欲“证明清白”的兄长根本无处可寻,而他自己更是不知何处出了问题,只能和皇后眼巴巴跪送圣上回宫。
皇后娘娘收起脸上那点无辜,目光阴狠毒辣地盯着慢吞吞起身的淑妃:“狐媚子,下次你可再不会这般好运!来人,随本宫回宫!”
满院被牵过来看热闹的嫔妃三三两两走了个干净,只剩下那位驻足打量四周景致的淑妃娘娘,谢嫣独自一人从阴影中步出。
她穿着宫装自然不会招惹他人怀疑,她走近淑妃向其曲身行礼,用仅供两人可闻的声音道:“奴婢乃太师府侍女,今日被卷入娘娘和皇后之间的恩怨中实属无辜,”她拿出淑妃宫的腰牌给她过目,“还望娘娘赏个人情掩护奴婢和主子出府,他日娘娘有难,奴婢必当万死不辞。”
她与淑妃被慕成尧和皇后联手算计如今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她被慕成尧抓住尾巴淑妃亦不可安然无恙,到底是在宫里浸淫多年的妃嫔,淑妃是个明白人,一看便知今夜的戏码是何缘故。
慕君尧的朝服只怕已经被慕成尧毁得一干二净,谢嫣只得另想法子蒙过新帝。
淑妃命心腹安排好马车,又找来一套侍卫便服给慕君尧换上,等到他们临出宫时才一语双关道:“太师府里的情况倒是与宫里没有什么分别。”
谢嫣回以一答:“是娘娘高看了慕侍诏。”
淑妃愣了愣,她本就是个美人,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饶是这一愣神的模样也是令人称叹的艳色无双。
宽敞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慕君尧脸色恢复如初,谢嫣张口还是决意问问他进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他却情绪低迷岔开话头:“你不必担忧,这件事我会处理。”
他没开口问她是如何将他救出来,她也没深究他是怎么着了慕成尧的道。
原来的车夫已经被淑妃的人遣回去,由淑妃的亲信代为驱马。
眼下京中正是热闹的时辰,反正寻思慕君尧穿的也是便装,横竖引不起旁人瞩目,谢嫣直接唤太监将马车驶往城中最繁华的街市。
太师府现在满是其乐融融的场面,慕君尧于他们而言同一个外人没有分别,与其让他独自一人在府里伤怀,不如去集市和花街上玩个痛快。
谢嫣勾起车舆两边的帷裳,满街繁花之景顿时映入眼底,她瞳仁上笼罩着一层暖橘色,五官柔和如水:“少爷深居简出怕是还没见过百姓们普天同庆的场面罢?奴婢幼时每逢今天这个日子便跟着爹娘出来玩耍,许多年不曾重游此地,集市上的摊贩们都换了面孔。”
他们早先就说好去护城河放河灯,同太监寒暄道别后,慕君尧跟在她身边穿过如织人流,有几次他被路人狠狠挤到一旁遍寻不到谢嫣纤细背影,还是她轻轻巧巧拨开人群攥住他的衣角将他重新拉了回去。
身边流光溢彩的河灯似乎尽数成为她的背景,橘色打底水流引为点缀,她的身姿是画幕上最秀丽旖旎的一笔。
护城河围绕京城一周,是开国皇帝修造用以抵御外敌。
河面宽阔河道迢迢,水流在下雨时才湍急汹涌 <br/>,像今天这个时候只是静谧无波。
碧色河水里一轮明月仪态万方倒映其中,五彩斑斓的河灯顺着轻缓水流一路向远处漂去,恍如圆月旁的星辰。
谢嫣转身买了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