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年耸耸肩,“你不觉得垃圾食品都特别好吃吗?”
杜格致抱起胳膊,看她的目光里夹杂着无奈和一丝丝喜爱,“你嘴这么毒,易期以后真敢娶你吗?”
郝易期,祝瑾年的男友,两人在一起一年多,前阵子刚刚分手。这个消息,杜格致还不知道。
她自动忽略了他的目光,“与其深陷一个男人的温柔陷阱被折磨得要死要活还不如愉快地做一只单身狗。”
“等等,你……”杜格致有半秒的错愕,“你什么时候变单身狗了?”
“一两个月了吧。”
“你们不是已经进入到见双方家长并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是啊。”祝瑾年点点头,“不见他父母我还不知道他是个妈宝男,而且三代单传,肩负延续家中‘优良基因’的重大历史任务。人家妈妈明确说了,不要孙女,就要孙子,而且是两个,并且还带着迷一样的微笑向我透露,认识某医院b超医生和妇产外科一把手,向我承诺,完成历史任务后过户一套70平米的房子给我。我还能说什么?谢主隆恩?”
杜格致眉头一皱,摇了摇头。
“极品的特点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个极品。以前算是我瞎了眼,现在,明知道那是个火坑,我还往里头跳,就怨不得别人极品。”祝瑾年挑眉,笑得几分潇洒,“我对郝易期,还没有到要为他下刀山入火海的地步,我读书多年,努力赚钱存钱,不是为了给某个家庭当生孩子的工具。他们没把我当人,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抱歉,我压根儿没看出你失恋,你看上去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杜格致靠近一步,没有了郝易期,他更加不用掩饰自己对祝瑾年的欣赏。
“狗养久了都有感情,更何况是人?”分手当然痛苦,但祝瑾年习惯压抑内心情感,如果说她有什么心理困惑需要进行咨询,那肯定是如何自然地表达情感。说虽如此,她依旧刻薄,“跳出火坑之喜大于跟飞蛾扑火之痛,难过一阵子,也就过去了。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哪有一辈子忘不掉的人?”
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聊天。祝瑾年适时结束话题,眼中情绪未明,背过身去,接起这通陌生号码来电。
“喂,您好。”
“你好,这里是鹏市刑侦支队一大队,有几个问题问你,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刑侦支队……”祝瑾年微微一怔,心想,该不会是诈骗电话吧?继而有些冷漠和不耐地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