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年像生吞了一枚白煮鸡蛋一样,被噎得目瞪口呆——这得连跳多少级,才能这么早高考?
“当年他是我们东南政法绝对的风云人物,大二就凭借一篇关于心理能量转换的论文去纽约参加了斯金纳心理论坛,是斯金纳论坛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参与者,当时美国几家报纸都有报道。对了,他的几位导师和他都属于荣格学派,你跟他讲弗洛伊德,他当然不爱听。”
“原来我们一个站弗洛伊德,一个站荣格,这二位大神本来就不对盘,怪不得我觉得自己跟他也不对盘。他有什么黑历史,八卦给我听听?”
“黑历史我实在不知道,只知道他在校时虽然年纪小,但一点也不影响他当所谓的‘校草’。哈哈……这也是一个师姐告诉我的,喏,你看。”说着,杜格致把微信群的聊天记录找出来给祝瑾年看。
只见那个id是“长耳兔几”的师姐评价道:“当时啊,聂羽峥和那些胡子拉碴的男同学站在一起,显得又嫩又干净,是我们千载难得的小鲜肉学长。”
校草?还小鲜肉学长……祝瑾年微汗颜。
杜格致摸摸下巴,“听说他大四好像还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的比赛,得了个u19组全国冠军。我给忘了……”
“广场舞?”祝瑾年问。
杜格致被这一句逗得忍不住笑出声,“你还别说,他为人挺低调的,毕业后大家都没得到他什么消息了。我想开个心理咨询工作室,通过千惠牵线才认识他的。他想做别的心理工作室所不具备的心理评估,而我们想做咨询,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荒漠甘泉。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特聘心理分析师,我们做心理鉴定、评估至少需要三个人,他却有‘一票否决’权,在很多涉及心理鉴定的刑事案件中,他还是专家组成员。以前有个什么闹得挺大的案子,他认为嫌疑人动机存在问题,拒不签评估报告,好像到现在都没结果,一直拖着。”
“案子悬而未决,这对受害人家属也太不公平了!他怎么不为人家想一想?”
“不怪他,听说嫌疑人一直没找着才是案子一直拖着的主要原因。”
臭脾气,果然是他的风格。祝瑾年腹诽,冷哼一声。
杜格致几分担忧地试探:“见到这样的风云人物,就没点感触?”
“感触太深,简直痛彻心扉。”她轻捶了两下胸口,并没把他的试探当回事,只当玩笑了,“希望他提出要开除我时,杜师兄帮我美言几句!”
“放心吧,他很少插手我们的人事安排。再说,他连这点肚量都没有,怎么做心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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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这里这里!”兰洁斐向着门口欢快地招招手。
真正与祝瑾年熟识的都知道她不喜欢人家叫她小祝,听着跟“小猪”似的,比如兰洁斐,在外头叫她小年,私底下都亲热地叫她“年年”。
兰洁斐是祝瑾年的大学同学,是个典型的傻白甜,大学期间就是校电台的播音,现在在市电台做一档午夜谈话类节目《敲开你心门》的主持人。如果说前几天认识的聂羽峥像从言情小说中走出来的男主角,那兰洁斐就是小说中走出来的小白女主,或许她就是郝易期的哥们口中“男人喜欢的类型”。祝瑾年甚至想过,如果聂羽峥没给她留下那么糟糕的印象,或许可以把兰洁斐引见给他,没准儿能成就一番充满霸道xx爱上我的狗血姻缘,就是不知道他是否单身。
国庆长假,大家都图个轻松,不要再想自己和聂羽峥的赌约,和傻白甜出来喝个咖啡,吃顿饭,才是正道。
聊着聊着,就聊到郝易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