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不可思议道:“他想让爸爸不再动弹,以达到‘固定’的作用?”
“没错。”聂羽峥说,“替身妄想终于令卢酬志陷入无理智状态,他想通过‘固定’卢律明来达到摆脱监视的目的。做这些事时,他已经处在完全妄想阶段,不能辨别自己这种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
沈子平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慢悠悠点着头,“因为不想再被无数个爸爸监视,所以选择把他固定得严严实实,差点没死了,这动机还真是……”
林睿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crazy……”
“无理智状态……”沈子平抓住了关键点,“这么说,司法精神鉴定势在必行了?”
聂羽峥颔首,“我会写一份关于卢酬志的心理发展历程和近阶段所处的精神状态的报告附在卷宗里,你们聘请的鉴定部门对他进行精神鉴定时,脑部扫描和入院观察都不可少。”
“麻烦你了。”沈子平笑。
祝瑾年转头低声问林睿:“现在是不是每个嫌疑人都热衷申请司法精神鉴定?”
“一次鉴定5000块呢,我们哪有那么多办案经费供他们一个个都去鉴定?想装精神病,没门!”林睿摇摇头,用下巴指了一下聂羽峥,“像卢酬志这种……行为明显很古怪的,聂组长才亲自参与,被他认定有严重心理障碍或者精神问题的,我们肯定同意鉴定申请。”
一旁的陈昱听到他们的谈话,凑过来说:“鉴定时,聂组长的报告是非常重要的参考。精神鉴定是追求结论的,比如,你究竟有没有行为能力、作案时处在什么状态,而聂组长的报告则比较侧重嫌疑人产生异常心理的过程,给推导结论提供了关键性证据。”
祝瑾年不解地问:“过程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昱“嘿嘿”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地说:“当然重要了……”
林睿举了个例子,“记得去年那个校花惨遭硫酸毁容案吧?罪犯被抓后说自己是表白遭到拒绝,一时冲动就干了坏事。他家可能也有点‘关系’,请了个律师……对了,就是那个章靖鸣,咱们碰见过。”
章靖鸣?章律师?祝瑾年想起来了,可能就是上回聂羽峥和沈子平都不太爱搭理的那位。
林睿接着说:“罪犯积极地赔偿,还大搞什么磕头认错之类的,看上去诚心悔过。一些媒体记者各种报道这个罪犯,什么从小品学兼优啦,什么孝顺爷爷奶奶啦……”
“我记得。”祝瑾年点头,这个事件当时是鹏市的头条,那时她就觉得再怎么“诚心悔过”也赔不起人家女孩子如花的容貌,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保不齐会不顾一切先干掉那男的。回想一会儿,她说:“可是那罪犯最后也没有轻判啊。”
“判了十五年!”林睿非常解气地回答。
陈昱说:“他耍小聪明,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从轻判决。他老爸不知从哪里打听出聂组长的住址,带了不少‘好东西’上门,总的意思就是想让聂组长帮忙做鉴定,说他儿子其实有抑郁症什么的。”
说起这个,林睿兴致就来了,“哈哈哈!他居然去找聂组长!这就是传说中的‘no zuo no die’!这种因果关系和嫌疑人都很明确的案子,聂组长本来根本不会被要求参与,这么一来,好了,聂组长向支队要了一份调查资料,说要‘看一看’,我顺带还把媒体报道也复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