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宁淮安伸手戳了戳身边的姜戟,“你看这人又笑了,多半没什么好事。”
“什么意思?”姜戟环抱着手站在他身边,不理解他的话。
“他做坏事之前笑容总是尤为和善,你与他相处多了就会知晓。”宁淮安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想要随着人流混入诗会,可惜临到门口还是被姬子渊拦了下来。
“哟,稀客啊。”姬子渊轻笑,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姜戟的体格,“不错,看得出近段时间有练习。”
姜戟点点头不说话,然后就被呆瓜扯进了门里头,幸好姬子渊也没有阻拦他的意思。
“我说你没事搞什么诗会呢?别告诉我你也会作诗?”宁淮安四下瞥了几眼,猛地拉扯住姬子渊的衣领低声道。
“作诗?”姬子渊不着痕迹地躲开宁淮安的手,“我可没兴趣作诗,只不过有个能作诗的人叫我惦记得很。”
宁淮安被这话震得一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差点就要朝姬子渊的脸上呼拳头,“还说是兄弟!你竟然敢惦记我的人!”
“想什么呢!”姬子渊嫌恶地抬脚将他踢远,“我可不好男风。”
说罢,他不再搭理宁淮安,转身又去招呼客人。
而宁淮安此刻放下了心,回头却找不着家里的两只小崽子,急忙冲进府里找人。
另一头,姜戟却领着呆瓜直接到了诗会的所在地。
经过一番打理,院落里摆满了颜色各异的菊花,入座的位置环花而设,不高的食案上摆放着几盘花瓣制成的糕点,当然旁边还有一壶醇香的菊花酿陪衬。
呆瓜立刻就近跪坐下来,他背脊挺得很直、模样很是乖巧,可下一秒就忍不住把手伸向了桌上的糕点。姜戟倒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是扬起袖子替他遮挡起来,免得让其他人看了去,招来闲话。
宁淮安找到他俩的时候,只看到姜戟一个人坐在桌前。
不过他姿势有些奇怪,手臂占了大半张食案地撑着头,袖子后头还有不小的动静。
走近几步,宁淮安终于看到了躲在姜戟身后吃着糕点的呆瓜,顿时有些无奈,“出门时不是吃过肉包子了吗?怎么到这儿了又饿。”
“呆子喜欢吃这些个糕点。”姜戟见呆瓜吃得正忙,腮帮圆圆地鼓起,干脆替他回答。
宁淮安暗叹一口气,索性坐到了呆瓜另一边帮他打掩护,没想到不远处却走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秀才手里端着盘糕点,直直朝他们走来。
宁淮安咽了咽口水,立刻伸手打招呼,“致远。”
秀才颔首,表示答应,然后把糕点放到桌上,“呆瓜喜欢,我就多拿了一点过来。”
“啊?”宁淮安有些失望,“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尽力便好。”秀才浅笑,然后便走远。
而呆瓜在姜戟身后已经把糕点吃完,眼看两人都在听秀才说话,便小心地伸手摸到了桌上的那壶菊花酿。菊花酿纯度不高,揭开盖时只闻到浓厚的花香味,细细品味还能感到几缕香甜。
呆瓜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轻抿一口,觉得味道不错,然后又喝了几口。
待到姜戟发现的时候,呆瓜已经喝去了半壶,除了脸颊有些不寻常的绯红之外,却无半点不对劲。
“这是酒,不许乱喝。”姜戟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摆回桌上。
“不、不喝了。”呆瓜附和道,然后打了个酒嗝儿,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赖到姜戟身上,还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