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滋味不太好受,呆瓜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恍恍惚惚地看向了坐在床边的姜戟,好不容易才把几个虚影对准成了一个。
“姜姜。”呆瓜小声叫道,刚想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脚上一阵抽痛。
“痛?”看道呆瓜脸皱成一团,姜戟情不自禁地伸手到被窝里轻轻揉捏他的脚踝。
“痛。”呆瓜咬着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从满是鲜花的庭院里转移到房内,脚上的伤也更是让他感到莫名。
“以后不许喝酒。”姜戟边按着他的腿,边严肃地叮嘱。
“喝酒?”呆瓜想了想,又问,“香香甜甜,也是酒?”
“不管味道如何,只要是酒,你都不许喝。”姜戟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呆瓜只好点点头,眼底满是疑惑,“腿痛,也是因为喝酒吗?”
“没错。”姜戟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喝了酒就腿痛,以后还喝不喝?”
呆瓜纠结着对比腿痛和好喝的酒酿,最后还是扁扁嘴,道,“不、不喝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宁淮安大喇喇地从外头走进来,他脸上挂着难收的笑意,临到呆瓜床前又禁不住大笑了个几声。
呆瓜被他笑得有些惶然,扯了扯姜戟的袖子,模样很是惊恐,“叔叔,上身,要去请神婆!”
姜戟立刻明白呆瓜的意思,小声安慰他,“不是鬼上身,他这是疯病,过段时间就能好。”
“没人告诉你们说人坏话不要当面说吗!”宁淮安佯装瞪了他们一眼,而后又开始傻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
姜戟看他这样,难得来了兴趣,“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宁淮安一见有人问就开始滔滔不绝,那架势恨不得出去张贴个告示大肆宣传。
姜戟听他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才弄清了重点,不过就是秀才作诗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他就认为秀才诗里比花更俏的对象就是自己,更甚认为秀才指不定也暗恋了他许久。
“如何,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宁淮安说完,还努力地想要征求姜戟的意见。
姜戟只是笑笑,伸手在宁淮安的脸上点了点,“说不准秀才只是认为师傅脸上的这褶子,笑起来时与那盛开的菊花很像。”
说罢,他也没想再和宁淮安搭话,扭头就把床里动作艰难的呆瓜抱了起来走出房间。
宁淮安连忙跟上,又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追问着姜戟,“我的脸上褶子很多吗?真的长得像菊花?”
姜戟但笑不语,心想怎么这老不正经只要沾上秀才,感觉就换了个人,如同呆瓜一般好骗。
不过他没回答,呆瓜却是认真地思考了宁淮安的问题,“不、不像菊花。”
宁淮安脸色一喜,以为呆瓜还要夸他,却又听到呆瓜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菊花,比较好看。”
宁淮安:“……”论起打击人来,你们俩肯定是亲兄弟!
他们从城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变暗,深秋的夜风还带着一丝森冷。
呆瓜不禁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朝姜戟怀里缩了缩。姜戟顺势将他抱紧了些,手在他背上来回摩擦,带出一点热度。
“再过不久就要过冬了。”宁淮安走在他们身边,突然道,“我看呆子家里有个地窖,不如咱们过几天上市集里买些蔬菜放进去,这样冬天就不用来回跑了。”
“也行。”姜戟点头,转念想到了什么又问宁淮安,“你那头猪还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