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片密林,再往前反而空旷不少,全是赤、裸、裸的土地,没有树叶当衣物遮掩。
地上是之前那只大雕,身子正中央正插着一支箭,箭深深的刺进了它的正面,贯穿着它。箭上染满了鲜血,还在“滴答滴答”的顺着柄流下。
沈辞下马,弯腰想要捡起那鹰扔到筐子里当做芸锦的战利品。她赤着手去捡,也没有嫌脏的意思。
“慢着——是哪家的狗,这么不懂规矩?”一声呵斥打断了沈辞的行为。是一个低沉的男声。这话倒是说得猖狂。
沈辞收回手,面色却无动于衷,似乎对于此等辱骂不甚在意。她抬头看见一个男子正从马上跃下。男子束着一头青发,似是比芸锦大些许之年,怎么也盖不住朝气蓬勃的面容。一身青色长袍,袖上绣着暗金流纹,腰环白玉。望着气质不菲。
这时候,沈辞听见芸锦的声音。
芸锦扫了眼男子,“见过三哥。”
沈辞进宫不久或许不认识,但芸锦则不同了。这是她“情同手足”的哥哥——三皇子。
“礼节也过了。现在该让三哥好好谈谈,我的人怎么成了三哥口中的狗了。三哥您是想和妹妹谈完再道歉,或者现在就道歉呢?”芸锦似笑非笑的看着三皇子,歪头问道。
她的人,只有她能骂。任何人,欺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