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醒着,似乎和在梦里没有什么区别。
沈辞透露出少有的慌张, 左右张望。清脆的女声在身后响起,“醒了,可是不舒服?”
回首一望,芸锦身着龙袍,金丝所织的衣袖雍容华贵, 整个人顿时孤僻煞气了不少。似乎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 而不是和她耳鬓厮磨, 诉说私情的女子。
沈辞梦见了一把把兵刃,刀光血影闪在一片火海里——皇宫被烧了。倔强又自傲的女皇浑身上下都是伤, 再然后,就咳着血对她挥手告别。
沈辞收住情绪摇摇头,唇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如旧不温不火的态顶撞。“陛下还管这个?我倒是要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卑职只是做了场噩梦,犯不着一惊一乍。”芸锦是九五之尊, 敢用这种口吻来对她冷言冷语的, 沈辞怕是第一个。过往的, 已经命丧黄泉了。
芸锦似不在意, 走到沈辞面前,指尖滑过眼前人白皙的面庞,挑起沈辞的下巴道:“阿辞只要想着我就可以, 其它什么都别管……”
轻启红唇,泄出的是毫无掩饰的直白爱意。芸锦像个孩子,情感热烈坦率,直白到让人不经意就会被打动。
芸锦没有用“朕”这个自称,同时放下了所有礼仪。完全没有用身份压迫沈辞的意思。在她心里,沈辞和她是没有身份区别的。
沈辞垂眸淡然一笑,漫不经心道:“呵,陛下说笑了。如此轻浮的话,还是莫要说出来玩笑了。”
芸锦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似乎对沈辞的言语颇有微词。
“君无戏言。”
芸锦的目光突然认真起来,“阿辞,我心悦你。江山,我可以不要。但凡为你,我心甘情愿。我只要你!你要的,哪怕是这如画江山,我也给你。”
自入宫以来,沈辞就一直明里暗里向她表明心迹。只不过沈辞一直未曾回应。但如此直接、正式,还是第一次。
沈辞垂头不语,就在芸锦苦涩的笑了笑,想要转移话题时——
“好啊。”
短短五个字,说出这话的人还是在那一动不动,静谧得如时光停滞了似的。
沈辞风轻云淡,却让芸锦欣喜若狂。沈辞的眼底稍微染上了一抹不善的笑意,“我不要江山,我要你的命。”
……刚刚还激动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的人,下一秒就僵住了。芸锦面色铁青,她从嘴角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沈辞,你当真要如此?我给过你机会,你可以选择。”
沈辞淡然道:“你不杀我,留我一日,我便要策划着杀你一日。沈某愚昧,不懂如何选择,只会做该做的事。”
该做的?杀她吗?
“为什么?”沈辞听见芸锦这样问。
沈辞收起了笑容,没有回答,而是话峰一转。“陛下,何必如此执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强求?她念了十载的人,凭什么放手?!命不容她,她也不容命!
芸锦面色阴冷,她掐上沈辞的下巴,与沈辞静静对视。“朕会让你喜欢上朕的。如此看来,关在宫内还远远不够。”
“阿辞的眼睛喜欢看别人,阿辞的手脚会不乖的乱跑。把眼睛蒙上,让你只看到见朕。再把手脚铐上,让你哪儿也去不了。”
芸锦痴迷的啃咬着沈辞的耳垂。这样,沈辞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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