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那你们可就别怪我了,啊——”
还十分好心地,露出一个安慰,像是在劝导对方,不要太生气,以后大不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就是。
“卢夫人,你!你——”
张氏父子气得,当然是言语笔墨难形容。“卢夫人!”他们干瞪着眼,就差没说,叶锦绣!你给我记着!这笔账!好好地给我记着!叶锦绣!……当然,这些话,自然是没敢说,也不能说,又或者是气得已经说不出来了……
卢信良就这样打发了来找锦绣茬儿、并以此要挟的张氏两父子。
且四两拨千金地。
后来,锦绣也时不时会想,于这件事情上,说到底,颜面无存的,倒不是她叶锦绣——因为,锦绣她压根儿就不在乎。倒是卢信良——站在卢信良的角度,他的颜面又置放于何地呢?
侍女春儿说:“我看,也亏得是姑爷能忍!——要是换做其他男子,不说早把小姐您拿去浸猪笼骑木驴,就是家暴一番,小姐您也不能丝毫喊冤的!——谁叫,谁叫小姐您、您以前那些烂桃花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太多太多。
春儿拿着莹润润玉做的小白嵌螺钿梳子,她是一个长相甜美,性格也很温顺乖巧的十六岁小丫头。
春儿边梳边道:“是是是!如果换做是咱们小姐,就是再怎么不是,也不会傻傻地去上吊……因为呀,该上吊的是咱们姑爷!”
翻着白眼噘着嘴儿,其实,春儿心里所想的是,小姐,若我不怎么说,你会喜欢吗?
锦绣竖起了大拇指,对着铜镜里的春儿、这个不愧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小丫头狠狠赞了一回。
老实说,春儿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她害羞,她腼腆。刚刚娘家府里的管事老嬷嬷把这小丫头分配到锦绣那会儿,因为春儿的自卑胆小等缘故,又加上锦绣的口碑名声不太好,府里都传言,说,陈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叶锦绣,她因打一出生便被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宠溺得不像话,是含在金汤匙长大,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对她是要什么给什么,她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不给星星……不免,性子骄纵,难以伺候……
“小心她打你啊,春儿!唉,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我看着都替你捏把冷汗…”有人替她操心。
然而,事实上,终于真正接触下来,春儿这才发现,哪里哪里,这国公府的大小姐,哪有传言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