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妞笑了笑,“不信你过两天去看看。”
二月十九下午姜家杀猪,丁春花真跑去现场围观,见姜婆子把猪头和猪下水收到屋里,只留一盆猪血和四个蹄子,简直无语,“以后这种事别接。”回到家就和三妞说,“太小气了。也就你脑子好使,换个人也没本事用那么一点东西做一桌菜。”
“他们也不想。”三妞说:“再给姜婆子一次机会,她绝对不生那么多孩子。而且,娘,她又没少咱一个铜板,人家抠也是抠自个家。”
丁春花一想也是,索性不管了,反正明天有什么她们做什么,“对了,妞,老醋花生是不是醋和花生?”
谁知三妞一改常态,“我也不知道,我又没偷偷做过。”看一眼西边的天空,见时间还早,“娘,咱剥花生试试。”
“试试?”丁春花惊叫,“你不知道怎么做的干么还算在菜单上,明天做油炸花生米,就这么说定了。”
“娘,不试试永远不知道。”三妞指着自个的脑袋,“你不信我也该信这里。”
丁春花哭笑不得,“那不是你的。”
“能,能。”丁春花的手劲重,她自个觉得没用多大力气,三妞疼的眼泪快出来了。四喜见此,慌忙过来,“三姑奶奶还小,长大就懂事了。”
丁春花的手一僵,登时好气又好笑,“她吼的不是你?”教训自家闺女,她这是为了谁。
“是,可是我知道三姑奶奶顺嘴说的,没往心里去。”四喜那天跑回家,后来被归家的大哥教训一顿,严令不准再跟他娘一起胡闹。三妞若是有个亲哥哥,就他冲和他娘欺负人家
一个小姑娘,四喜怎么也得挨一顿揍才能了事。
四喜后来想了想也觉得他那天过分,最过分的还有他娘,偷韭菜不承认,还搁他面前颠倒黑白。尽管不好意思,今天村长喊他,四喜还是去县里向东家请两天假。
店家认识大妮和二丫的婆家人,不但没为难四喜,还跟他说不扣他工钱。不扣钱?二寡妇知道四喜给三妞家帮忙也就没跑过来瞎嚷嚷。
三妞给他个赞赏眼神,从她娘手下逃走就去拿特制的长筷子,掀开砂锅盖往里戳戳,见筷子很容易就穿过猪耳朵,“帮我剥头蒜。”
“在哪儿?”卫若怀这次没等他祖父开口,机灵地走过去。
三妞下意识看卫老一眼,见老爷子正跟村长聊天,“厨房柜子里,顺便帮我把醋和葱拿过来。对了,再拿个碟子和几双筷子。”
“我去。”卫若愉听到“筷子”两个字,直觉可以吃,拔腿就跑。等卫若怀顾及形象的走到厨房,卫若愉已找全三妞要的东西正往外走,“若愉,你拿不动,给我。”
“别想。”卫若愉护犊子一般抱着就跑,边跑边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先吃上好吃的。”
卫大少一个趔趄,顿时弄死他的心都有。那货绝不是他堂弟,他堂弟也绝不是个见到美食,连亲哥都不信任的家伙。
“咦,怎么是你?”三妞接过东西下意识往院里看了看,见卫若怀木着一张脸,挺吓人,“你大哥怎么了?”
卫若愉回头看一眼,不屑道:“他啊,想多吃点,被我看穿了还不高兴。”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吃你们家天天都能吃上,就是剃猪毛的时候麻烦。”三妞也没多想,“娘,把里面的肉全捞出来,剩下的那个猪头放进去。”
临时搭建的凉棚下不但有灶还有被洗刷干净的两米长门板充当案板,丁春花端生猪的时候又瞧见两盘猪脑,“这玩意还做不做?”
“做,必须做。”三妮敢保证,只要她摇头,她娘立马说:“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