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思索一通,三妞心里有谱了。赶到四喜家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院里全是人,村长发现三妞,大喜:“快过来。”
杜家村的男女老少立马让开一条道,三妞越往里走看得越清楚,二寡妇和三个儿媳妇被村里的汉子们护在身后,倒是没受伤。
五个原本怒瞪着二寡妇等人的男子转过头,在他面前,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脸色煞白,双手捂住腹部,不断的呻吟,“就是他了”三妞说。
“你是谁”最为年长的男人高声问。
三妞板起小脸,故作老成,“甭管我是谁,他不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可就真没命了,两个选择,一是你们看着他死,我们赔钱,第二是先救好他,该赔多少我们赔多少。”
“我没钱。”二寡妇突然开口。
“你给我闭嘴”村长头一次遇到人命关天的事,又慌又怕,派人找三妞的时候顺带去卫家向卫老讨主意。卫老没来,村长看见三妞和卫若怀一起进来,莫名心安,顿时腰板直了,底气足了,“让他们说。”
“别以为有卫老在,我们就”
“这是我们姓杜的事,和卫老没关系,你别往卫老身上扯,有事说事。”三妞打断他的话,很不耐烦道:“他那么难受,你们还磨磨唧唧,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故意的。”
“放屁,你才故意的”对面的人勃然大怒。
村长下意识挡在三妞面前,“还想不想救人不救我们现在就去请县令大老爷,问问他该怎么判。”
“对,去请县令。”
“请县令,叫县令定夺。”
杜家村的村民本来很害怕,三妞那么一说,又见五人好像真不顾地上人的死活,察觉出不对,潜意识认为他们心怀鬼胎,脸上的心虚顿时变成愤怒。
“你,你们别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们。”年长的男子色厉内荏。
“可别这样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怎么着你们了呢。”三妞冷笑连连,“我估计他撑不久了。”
“个小丫头片子别胡说。”对方低头一看,见弟弟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心里一咯噔。三妞瞅准他变脸,“来个人,抠他的喉咙,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
村民们下意识后退一步,三妞扶额,“又不让你们杀人,也不是要你们的命,瞧你们一个个怂的。哎,那个大叔,要不你来。”
对面五人浑身一僵,四喜的大伯突然站出来,“三妞姑,怎么做你说。”
外人在场,杜家村的村民极其懂规矩,该叫什么叫什么。三妞使唤二寡妇打盆水,四喜的大伯洗干净手,在三妞的指点下,半抱起地上的男人,众人反射性瞪大眼,抠喉咙能催吐
谁知疑惑刚刚浮现在脑海里,众人听话“喔”一声,地上多出一堆污秽,三妞反射性捂住鼻子,抬头一瞧,除了四喜的大伯,其他人的动作和她一模一样,不禁想笑。然而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忍住恶心,三妞走过去。
对方几人见她盯着呕吐物,也跟着看过去,“小丫头,瞧见了没肉还没消化,现在没什么说的了吧”
“不用你说,我眼神好着呢,脆骨还在,我们又没赖账。”三妞正仔细辨认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等一下,三姑奶奶,你说什么猪头肉上没脆骨。”四喜的大嫂突然出口。
三妞吓一跳,浑然没发现始作俑者的脸色
更白,可是卫若怀看见了,在三妞耳边低语一句,三妞的脑袋顿时有点乱,“猪脸上没有,猪耳朵有啊。”提醒她想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