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丫”杜发财很失望,高声怒喊。二丫吓得打个寒噤,刚想服软,“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掌勺,我怎么不知道”
“天天天不亮就跟着赵存良去建康府,你知道什么”杜发财瞪她一眼,冲三妞道:“咱回家,不就一套衣服么,明儿爹去县里买布,让你大姐给你做。”
“爹”杜二丫见他说走就走,气得跺脚,到家找到她娘,问三妞那话什么意思。
丁春花说:“三妞让你爹找人家做六张圆桌和二十四条板凳,听她的意思,等你成亲后,让我跟她一快去给别人做宴席。”
“她”二丫瞪大眼,比划着,“比灶台高这么一丢丢,谁家办红白喜事找她做饭。”
丁春花往堂屋里看一眼,笑了笑:“她教县里的木匠做什么桌面会动的桌子,木匠家免费给她做,随她怎么折腾,又不用家里的钱。”顿了顿,“不过,我觉得三妞说的事能成。”
一桌酒席冷盘热盘至少得十多个菜,在只有时令蔬菜可用的情况下,很考验乡间厨师的手艺,特别是冬季。偏偏亓国百姓在做饭一事上没比三国、西晋时期的百姓长进到哪儿去,还热衷于蒸、煮和烤。
没吃过三妞炒的菜之前,丁春花觉得大女婿家的厨师做的饭菜不错。自打去年三妞央求她爹买块无人问津的肥猪肉,用猪油做一盆简简单单的醋溜白菜,丁春花再去大女婿家,能不在他家吃饭就不在。
“娘,你说实话。”二丫的表情很严肃,“三妞不告诉大姐夫那什么糖醋鱼、酸菜鱼怎么做,是不是留着我回门那天一鸣惊人,打出她会做很多菜的名声”
“呵,二
丫居然知道一鸣惊人。”三妞调侃的声音突然传进来。二丫回头一看,小丫头片子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属鬼的啊,走路没声。”
“不,我属牛。”三妞冲她吐吐舌头,“娘,给我点钱,明天和爹一起去窑厂拉我早些日子订的碟子碗。”
“你真打算到处去给别人做宴”二丫扭脸看向她娘:“为什么这事我也不知道”
三妞说:“谁让找你的那天你不等我起床,就跟未来二姐夫去县里。”说着,踮起脚拍拍她姐的肩膀,“别难过,别生气,爹说,等我长大给我招个女婿,我就是他和娘的半个儿子,你是嫁出去的姑娘,不找你商量很正常。”
“没羞没躁的臭丫头,也不看看你多大。”二丫剜了她一眼,“娘,你送她上学就够惹眼了,还同意她出去给别人做宴,以后可真没人敢娶她。”
“我们家三妞长得俊,不愁嫁。”丁春花乃商户女,没嫁给杜发财之前,天天帮她爹看铺子,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丁春花没觉着有什么不好,“你也跑一天了,洗洗睡吧。”
“娘,我今天跟你睡。”杜家村这边有高山,白天不明显,到了晚上,三妞觉得山边的温度起码得比离他们只有六七里路的广灵县低三四度。
杜二丫抬手拽住她的辫子,“跟我睡。”
“二姐,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油泼面怎么做的。”三妞意有所指的说。果然,二丫不再问三妞,她的回门宴三妞打算做什么菜来招呼宾客。
翌日,三妞和他爹推着板车去窑厂的路上,碰到窑厂的人来给她送餐具。三妞见六套餐具当中,鱼碟、汤盆比她想象的白亮、精致,非常满意,很痛快的从麻袋里掏出钱袋子,“万一这种鱼形碟子摔坏了,你们还能单独帮我烧一个
吗”
送餐具的中年男子接过一吊钱,也就是五百文,“东家说收你一半。”剩下一吊还给杜发财,“不瞒你们说,小姑娘,你订的鱼形碟子和带着荷叶边的汤碗,我们这次烧很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