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对要娶什么样的妻子,与旁人一样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只知道一句娶妻要娶贤。想清楚了自己对她不一般的心思,他想娶的人,想要白首与共的人,便豁然开朗。
他的妻子得聪慧,不能眼界局限于后宅之中,他们可以说朝堂的风向,说当今的形势,说今年的收成与气候;他的妻子得说话办事有条理,遇上了事沉得住气,不会偏听偏信;他的妻子得读的懂他的想法,看得清他的难处。
他的妻,便是他脑中简宝华的形象。
他想要未来的日子里,有她相伴。
赵淮之伸手抬起了简宝华的下颌,看着她的眼底,“所以我不准备继续做你的兄长了,你与我相交,总要知道,我对你还有旁的心思。别弄得我想娶你,你还生疏客套,把我当做苒丫头的兄长。”
他手中的温度烫的惊人,简宝华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赵淮之的举动和他的话让她慌乱,她品味的出他话语之中的真情实意,正是这真情实意,才让她更慌乱。
赵淮之松开简宝华,看着她长睫乱颤,听着她瓮声瓮气说道,“我从没有想过。”
“我知道。”赵淮之含笑道,“所以我才让你想一想,不逼你,你怎么会去想?”
若不是他的梦,他听到段家兄弟的话,他也不会去把自己的心想清楚,弄透彻。
既然他弄得清清楚楚,也少不得要逼迫她,把这桩事想清楚。
简宝华原先觉得这雅室空荡荡,让人静心,此时却恨雅间也不曾悬着字画或者旁的物,她盯着小案上的净瓶,“我不知道。”
“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说。”赵淮之含笑说道,“你听我说就是。”
简宝华觉得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今个儿已经够乱了,等会还有事……“我脑子都有些想不清了,能不能……晚些再说。”
“不能。”赵淮之干净利落地拒绝,她想不清,才能把自己想的清楚的事情灌输给她。
简宝华的眼睛瞪大了,“你怎么如此霸道。”
圆溜溜瞪大眼像是一只无辜的猫儿,赵淮之忍不住摸了摸简宝华的脑袋,“只是有些话想要今天说清楚,我一次性说清楚,你回去想一想,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若是我今天说几句,明天再去找你说几句,岂不是你日日不好眠?”
赵淮之说得有理,简宝华一叹,强打起精神,“那你想说什么。”
她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赵淮之觉得有些好笑。
“昨个儿我同你说的,你应当细想过,应当要寻个知心人,是不是?”
简宝华点点头。
“女子不同于男子,选择面要窄一些,女怕嫁错郎,若是嫁错了是一辈子的事情,所以要擦亮眼。”赵淮之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我最大的长处便是,从未把你真正当做孩子,也从未因为你是女子而看轻你。”
“你应当知道你生的很好,我看中的并不是皮相,而是你的内里。你眼界从未局限于内宅之中,与你说话的时候,往往能有所得,与你说话也是轻松愉快,我觉得你也是如此。”
听到了这里,简宝华不自觉点头,点过了头之后,身子一僵。
赵淮之说道,“若是说不到一块儿去,认为你是后宅女子,凡事不愿与你多说,外人看是风光无限,或许还会称赞一句相敬如宾,日子过成什么样,自个儿是最清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