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简宝华的身边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眼底是愤恨之情。
简宝华觉得有些好笑,如果和妃出了事,只怕她连累的就是整个太医署的人,还有自己的亲人了。
她不应当恨自己,反而应当感谢自己才是。
“这位简姑娘说和妃处理的伤口不对,说要重新处理伤口。”明德帝的眼微微眯起,“她刚刚同我说,当务之急是要重新处理伤口。张御医身后的,伤口是你处理的罢。”
女医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小太监说起了她处理的伤口不妥,此时听到圣上提起,扑通一声就跪了下,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我、我是按照书中的法子给娘娘处理的伤口。”往简宝华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位简姑娘应当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懂行医之事。”
简宝华主意的是前一句,按照书中的法子处理伤口,只这一句,就知道这位女医露了怯。
在宫里头,嫔妃的病大都还是由御医来看的,只有少有不可言说的妇科病症才会找到女医。
只怕这位女医在处理伤口上并不擅长,张御医只怕是刚开始给杨蓉诊脉开出的药方,新近的时候并没有给杨蓉诊脉,所以才没有发现杨蓉的不对。
“书中的法子?”明德帝的声音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你就在和妃娘娘的身上练手?!”
“不、不是的……”女医胡乱地说着,很是狼狈地叩首,“我、我……”
她当真是没有给人处理过伤口,她端午那一日原本只是想要瞧一瞧热闹,谁知道和妃娘娘出了事,她瞧着那不停地流血的伤口,闻着血腥之气就觉得人要晕厥过去,心中后悔端午的外出。
好不容易按照医书上的法子处理了伤口,缝合了伤口,她躲到一边就吐了出来。
她忘不了用银针穿过人肌肤的柔软的感觉,她用缝合衣服的法子给人缝合伤口,这个念头一起就让她心中作呕。
结束之后,她得了褒奖,说她做得不错。
只是……她是按照书中的法子,怎会出了错?明明张御医还夸她做得好,和妃娘娘的伤口她也看了,伤口确实开始愈合,就是伤口下有点肿,这有什么打紧,早晚会消肿的。
“这可是你第一遭给人处理伤口?”明德帝的面色阴沉到可怕。
“我……”
“支支吾吾!朕在问你话,听不到吗?!”
女医什么也说不出,她终于绷不住,空气之中是淡淡的尿臊味道,她被吓得失禁了。
“来人啊!”明德帝的面色铁青地可怕,“把她给我拖出去。”
听到明德帝让人把女医架出去的命令,简宝华的心中一叹。
她若是给杨蓉处理伤口后心中没有底,应当把这件事告诉张御医,连累如今的张御医一大把年龄跪在地上。
“微臣有罪。”张御医对着明德帝叩首,“还请罪臣问问简姑娘和妃娘娘的病症,当务之急是娘娘的玉体。”
“你问。”明德帝的目光落在简宝华的身上,“朕也想听一听是如何不对?”
简宝华说道:“张御医因为男女有别,没有看过和妃娘娘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雪痂,看似有愈合之相,但撒上去的药粉却是濡湿的。”
听到了这里,张御医的心中一突,简宝华的意思他听得清楚,分明是伤口没有完全愈合,才会沁出液体。
“另外就是这一块儿是肿起来的。”简宝华说道,“刚刚的女医是不是没有同张御医说。”
张御医苦笑着,“幸而简姑娘明察秋毫。”
说完之后对着明德帝跪下,请旨给和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