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气力天壤地别,阿殷纵然身形灵活,真正落到定王铁箍般的桎梏中,也无反抗之力。
身体几乎被他紧紧贴在墙上,粗重的亲吻之下,几乎无法呼吸。
阿殷最初的反抗悉数被定王用力镇压,身体紧贴之间,他胸膛的起伏和腔内心跳都格外清晰。潮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隆冬的屋内火盆正旺,他的腰身压过来,口舌攻城略地,似要将她吞进去似的——如同离别前的那晚,用力而迷乱。
好半天,定王才放开阿殷。
额头相抵,他的呼吸粗重,怀中的美人却收了利爪,像是她养在院里那只小猫般乖顺。
烛光静静照在她如玉脸颊,定王分明看到她眼底的晶莹。
“阿殷——”他的声音克制而喑哑,利落的剥了衣衫,揽着阿殷的腰,想做那期待许久的事。然而目光相交,他分明看到她眼底的委屈,分明是在等他解释。可是,那种莫名的情绪,又如何说得出口?方才的粗暴迷乱,是因为妒忌吗?妒忌她跟高元骁藏有秘事,而他却毫不知情?
定王立时否定了,侧头含着阿殷耳垂,低声道:“我想你。”
怀中的人似乎怔了下,旋即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片刻后,凑过来试探般亲吻他的喉结。
浑身的躁动叫嚣着冲上头顶,在她凑过来亲吻的瞬间,再难克制。
定王粗暴的扯去隔在中间的碍事衣衫,将阿殷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
阿殷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空无一人。
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般酸痛,她翻了个身,察觉锦被与肌肤摩挲,低头一瞧,发现胸前空无一物。迷糊的睡意立时惊得飞散无踪,阿殷这才发现身上未着寸缕。
昨夜的迷乱记忆霎时袭上脑海。
成婚后数度欢好,阿殷也发现定王在情动时,喜欢将所有碍事的衣衫全都剥了。只是从前她新婚害羞,定王也照顾她的情绪,纵然激烈处依旧爱撕扯剥开,完事后却总还能帮她套上寝衣。昨夜他的情绪压抑而激动,攒了半个月的债在昨夜尽数讨回,到得最末,她已然气力不支,予取予求。疲累之下,自然无暇顾及寝衣。
阿殷还记得半夜迷糊醒来,自己被定王紧紧抱在怀中。
想来,他是故意的。
再瞧了眼空荡荡的枕头,阿殷哼了声,唤如意进来。
浑身的酸痛在温水浸泡过后稍有舒缓,只是浑身遍布的痕迹如同红梅,看着触目惊心。
阿殷依旧不好意思叫如意和奶娘瞧见这些,自己擦拭干净,穿了里面衣裳,才叫她们进来伺候。
此时,已是午时。
饭菜倒是合胃口,阿殷未用早饭,先用点粥垫着,才问道:“殿下呢?”
“皇上派人过来,说有急事找殿下商议。天还没亮的时候,殿下就走了。”如意昨晚被定王那强闯浴房的架势惊得不轻,小声问道:“王妃无碍吧?”
“能有什么事。”阿殷想到昨晚定王那表现,也是不解,想了想,吩咐道:“待会将这回随殿下赈灾的人叫来,有话要问。”
如意应命,待阿殷用饭过后,十余名侍卫就已到隔壁厅中等候。
阿殷粗扫一圈,便吩咐将魏清请进来。
魏清从前是王府的右副典军,自冯远道高升之后,便替了右典军的位子。他从前是阿殷的顶头上司,如今身份折转,便恭敬持礼,“殿下召末将前来,是有何吩咐?”
“是有几句话要问魏将军。”阿殷命人给他赐座,问道:“殿下这回去赈灾,可曾遇到不顺心的事情?”
“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