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渐远,忙高声叫蔡高过来,令他带着才从檀城护送阿殷过来的四名侍卫追上去。
回到院中,外头又报徐煜有动静,只好暂时压下怒气,前往议事厅中。
徐煜在午后又率人攻城,定王将徐臻推上城楼喊话,以陈博诈降为由头,威逼利诱。徐煜虽未立时妥协,然而投鼠忌器,又对监军的图谋疑虑更深,攻城时不似寻常猛烈,至傍晚便被击退。
是夜,外头的事交给常荀,定王终于能歇息几个时辰。
疲惫深沉的梦中,许久不曾出现的梦境再度袭上脑海,纷繁复杂的琐事之后,又是那座刑场。阿殷在阳光下含笑被斩,他发疯般扑过去,未能阻止,却在她倒地的血泊中,捡到了半枚染血的梳篦。
那枚梳篦……一瞬间似是有什么东西袭入脑海,令定王霎时惊醒。
脑海中尚未理清思绪,潜在深处的意识却驱使他将手伸向陶靖托付的木盒。木盒在掌中轻易打开,掉出里头的东西——借着微弱的烛光,定王看清,那是半枚梳篦,与阿殷所描述的,他在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像是坝口决堤,许多旧事洪水般汹涌扑来,与梦境重叠,却比梦境更真切、更细致、更多。
定王握紧那半枚梳篦,霎时面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定王触发了了不得的机关!!
蟹蟹院子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