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墨紫冉从自己身上的荷包里拿出几个金锞子递给身旁的锦雀道, “追出去就对那人说二少爷方才万一给他赏银,顺便再把先前说的事确定一遍。”
“是。锦雀立刻拿着金锞子出角门去追那人,片刻后她回来向墨紫冉禀报道, “小姐,我给了那人赏银后他便没有起疑,我又跟他确认了一遍方才他同二少爷说的事情,那人说,二少爷要的枇杷蜜明日便可送来。”
“二少爷要枇杷蜜做什么?”墨紫冉双眉微蹙。
“奴婢听说夫人被关进佛堂之后咳疾越来越严重,去年夫人犯了咳疾时就曾让封家送了几罐枇杷蜜来。”锦雀回答,“想来二少爷也是为夫人寻的吧。”
“是么?”墨紫冉冷冷笑了一声,转头向着于归院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中微微露出几许嘲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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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枇杷蜜是冬蜜,如今已是寒冬正是产冬蜜的时候,但枇杷树也是南方才有,枇杷蜜又是蜜中上品,极为稀有,故而难寻。墨云飞本以为还要多费些时日才能寻到,哪想到那绸缎庄的掌柜不过两天就将东西替他弄到, 并派人给他送了信。
因为了却了这一桩心事,墨云飞接下来的半日里心情都极好。只是到了晚上欲入睡时,他想起如今被关在皇宫司正司里受审的墨紫幽又忧心起来。一时间,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起来去庭院里走走,去去心中烦意。
庭院里很静,几盏风灯昏黄的光晕打在青石板地上,将墙角的积雪晕染成淡淡的黄。凛冬干净的夜空中,一弯下弦月高高挂于深邃的长空中。
墨云飞刚刚踏入庭院,就听见封夫人屋子的东次间里有动静。东次间是封夫人的卧房,夜已深封夫人又不在,东次间里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他顿时就怀疑是不是哪个丫环趁着封夫人不在就去东次间里行窃,毕竟封夫人不少贵重之物都放在东次间里。
他眉心轻蹙,放轻了脚步走近封夫人的屋子,打开门正要进去一看究竟,却是有一道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那道黑影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只觉得左手背上一痛,回身再看时那黑影已消失不见。
“出什么事了?”这一下动静极大,在封夫人屋子外间守夜的丫环顿时就被惊醒,纷纷点了灯过来问墨云飞。
墨云飞在灯火的光照下抬起自己的左手背,上面有一道刀伤,正汩汩地冒着鲜血,血珠落在地上还来不及渗入青石板中就结成一层薄薄的殷红的冰。
“呀!二少爷,你怎么受伤了!”封夫人的大丫环锦月惊叫起来。
“没事,不过小伤。”墨云飞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左手背上的刀伤看,又对锦月吩咐道,“方才有贼人进了我娘的屋子,你现在带着人好好查一遍,看看我娘的屋子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是。”锦月立刻让人把其他丫环都叫醒,一边让人为墨云飞包扎伤口,一边带着封夫人屋子里的几个丫环把封夫人的屋子整个查了一遍。查完之后,她来向墨云飞禀报道,“二少爷,夫人屋子里的东西是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但什么也没少。”
墨云飞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既然什么都没少,那个黑影为何而来,又为何要伤了他?苦思无果,他干脆对锦月几个吩咐道,“娘既然不在,我这段时间就歇在她屋里吧。你们去帮我铺好床。”
“是。”锦月几个领命后,很快就帮墨云飞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