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常常在想,皇上喜欢姬渊什么呢?为何身为帝王的他会对区区一介优伶屡屡突破自己的底限与原则?难道是因为这个少年看起来无所欲求,所以没有威胁?
的确,无人能看透这个少年的**。可是无欲则刚,无欲无求之人往往最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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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司偏堂里,全祖清刚刚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三个手下按萧镜之的意思吩咐完,就有一名小内侍前来禀报,“大人,韩总管来了。”
“来得还真快。”全祖清冷笑一声,抓紧时间对其中一名皮肤黝黑的手下沉声吩咐道,“李兴,等韩忠发现墨四小姐死了之后,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你明白之后该如何做吧?”
“小人明白。”李兴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小人会说自己是受成王指使,杀了墨四小姐伪装成自尽,再将这份伪造的供状留在现场试图诬陷秦王。”
“很好。”全祖清拿出一个装着毒、药的白瓷瓶,连同墨紫幽所写的那张供状递一起给李兴,道,“现在去吧,动作利落点。”
“是。”李兴接过全祖清手中装毒、药的白瓷瓶和那张供状,将供状收进怀里,又向着另外两个同伴一挥手,三个人一起出了偏堂进了牢房向着往关押墨紫幽的女监方向走去。
光线昏暗的牢房甬道显得如此逼仄,逼仄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们三人沉闷的脚步声一路穿过数条甬道向着女监方向去。墨紫幽的牢房在女监甬道的最尽头,那是女监里最偏僻的一处牢房,除非巡逻的守卫经过,否则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看见。
墨紫幽坐在牢房的稻草上,她的脖子还在阵阵的发疼,方才被楚烈掐着脖子的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楚烈会失去理智掐死她。
安静的牢房中,有隐隐的脚步声渐渐接近,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沉,最后停在她的牢房外。
她抬眼看过去,正对上李兴的视线。她那双皎月一般泛着幽幽清辉的眸子,这么冷冷看来,不知为何就让李兴心中浮起一丝不安。
他为何不安?李兴想。但只一瞬间他就明白了。她太平静。
他们三人如此可疑,她却没有质问,也没有惊慌,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们打开牢门,看着他们走进牢房,看着他们满身杀意向她走去。她那双眼睛,平静得仿佛已经看穿他们意欲何为。
李兴强压下心中的那丝不安,向着两个同伴一示意,那两人立刻上前一人一边紧紧按住墨紫幽。他打开手中装着毒、药的白瓷瓶走到墨紫幽面前,空着手的掐住墨紫幽的下颌,将她的脸硬生生地抬起,他拿着毒、药的手将白瓷瓶的瓶口凑到她的唇边,就要将毒、药灌进墨紫幽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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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堂里,全祖清的三个手下刚走,韩忠就如往常一般直接不客气闯了进来。全祖清见只有他一人,顿时就皱了皱眉问,“姬班主呢?”
“你多大的脸,还指望他进来拜见你?”韩忠冷笑一声,“人在外头等着呢,你赶紧吩咐人准备一间舒适的牢房。这人可是皇上的心头好,指不定没两天就出去了,怠慢了他,小心你的脑袋。”
全祖清暗暗咬牙,心说明知是个烫手山芋韩忠还偏往他这里塞,分明就是要给他找麻烦。
“大人,”突然,韩忠留在外面陪着姬渊的一名内侍急匆匆闯进来禀报,“姬班主跑了。”
韩忠和全祖清同时一楞,韩忠惊问道,“怎么跑了?往哪跑了?”
“他,他说要逛一逛以后长住的地方,就抢了守卫的钥匙闯进牢房里去了。”那名内侍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