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至一直卧病在床的老宁国公夫人耳中, 她气得立刻就让人将秦王妃墨紫冉请到宁国公府, 当面质问墨紫冉是不是早知道自己生母真正死因, 却是为了自身前程装聋作哑。还一连掌刮了墨紫冉数个耳光,打得她鬓发凌乱。
墨紫冉又气又怕,她自小就未被人这般当众羞辱过, 如今却是被一向最疼爱自己的外祖母这般打脸,偏楚烈和墨越青都在狱中,她这个秦王妃随时都会坐不稳,也许最终还是要靠着宁国公府这棵大树。只是她中恼恨,一离开宁国公府就怒气冲冲地一路去了大理寺。她未受阻拦,很轻易就见到了蒋兰青。
大理寺的牢房中依旧是那般静,所有囚犯都意外安静地坐在牢房中用阴冷的目光注视着自甬道间走过的墨紫冉,直看得墨紫冉全身发毛, 不寒而栗。她跟着狱卒一连在牢房中转过几个弯,才到了女牢的位置。蒋兰青已知道她要来,正站在牢房的铁栏后含笑等着她。
一见到蒋兰青,墨紫冉就怒上心头,不等狱卒走远,就上前在牢房铁栏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为何要陷害我大哥!”
“陷害?”蒋兰青却是笑, “这怎会是陷害呢?他这般疼爱你这个嫡亲妹妹,替你承担罪责他应该甘之如饴才对。”
墨紫冉的脸色一变,就听蒋兰青又笑道,“你知道,可以救他的。”
墨紫冉心中一惊,脚下退了一步,蒋兰青却是向前迈进一步,双手抓着铁栏,笑看着她,“只要你舍了你的前程,舍了你秦王妃的地位,去投案自首指证其实主谋是我,你是受我指使害了老太太,你哥哥便就无罪了。”
墨紫冉脸色苍白地又退了一步,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愿意?那可是从小疼你护你的嫡亲哥哥,你却舍不得为了他牺牲自己?”蒋兰青看着墨紫冉那惊慌的小脸,再问道,“他也关在大理寺牢房里,你去看过他没有?”
墨紫冉脸上已是血色全无,她不也去看,她怎么敢去面对墨云天说一些虚假的安慰?
“墨云天啊墨云天,你真该好好看一看你妹妹那张脸!”蒋兰青顿时俯首捧腹大笑,“好好看一看你精心爱护的亲妹妹是如何对你的!而我又是如何为你掏心掏肺,你却是如何对我的——”
墨紫冉不敢再听,她捂着双而转身惊惶失措地匆匆离去,将蒋兰青那充满怨恨又疯狂的笑声远远甩在身后。蒋兰青看着墨紫冉那仓皇逃走的背影,慢慢收住笑,“你们欠了我的,一个都逃不掉。”
当天午后,有人看见宁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了大墨府的侧门,老宁国公夫人只有萧夫人一个女儿,从小千娇万宠,当年生怕萧夫人受墨老夫人的欺负,她没少来墨家给萧夫人人撑腰。却想不到千防万防,还是让墨老夫人对萧夫人下了手。而且她直到十七年后的今天才知道真相,白白便宜墨老夫人依靠着萧夫人的嫁妆,依靠着宁国公府的帮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
如今事情已是闹得尽人皆知,墨越青又下了狱,她也不必顾惜两家颜面,竟是强撑着病体闯进大墨府里大闹了福寿院,偏偏墨家如今失了主心骨,根本无人敢拦她。
虽说宁国公府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有人从大墨府的下人处听说老宁国公夫人让人硬是将瘫痪在床的墨老夫人拖到了庭院中的雪地里,然后命人弄来猪吃的潲水强灌墨老夫人吃下,又弄来粪水浇在墨老夫人身上,让人对着墨老夫人又踢又打。大墨府派了人去□□向墨紫冉求助,墨紫冉却是拒而不见。结果老宁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