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从泳池起来,林天冲了个澡,穿了个裤衩就窝到了床上。他的卧室非常大,一侧是床,一侧是漆成湖蓝色的一大面墙和壁炉,房间里有个螺旋式楼梯直达二楼,那里有一间颜色糜烂的娱乐室,和一间隔音一流的影音室。
林天有时候就会在昏暗的影音室里放着电影,然后替自己解决生理需求。
大刚来过一次,说不拿来开派对太可惜了,他甚至还想在林天这里办一张游泳卡。
他的房子在市中心地段占据了约一千平方米的地,而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他从不会邀请人来家,但是每逢节日,林天会花一天的工夫来把家里装扮得如同有很多人一般。放着热闹的音乐,在屋顶上牵着数不清的彩灯,林天睡在暖茸茸的地毯上,让迷蒙的灯光扑到脸上来。
一闪一闪的彩灯,让他关掉的眼皮也会似有所察,不自觉地颤动睫毛。
每当他一个人时,他都会想着要不要去找个人过日子算了,但最后他都会想到傅星河。
他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和傅医生相似的人,但是没一个人像他。兜兜转转,林天坚持了十年。
傅医生的生活被手术和病人充斥,所以林天的生活也被工作和傅医生充斥,除开工作,林天就只剩傅星河了。
“……没喝多少,就……一点点。”林天靠在电梯角,这才看见自己没按楼层。他掏出房卡看了一眼,电话那头却陷入沉默。
林天把房卡放到感应区,电梯这才缓慢上升起来。
“你没回家?”
“……嗯。”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着委屈。
傅星河穿上外套,拿了钥匙,波澜不惊问:“在哪儿?”
“……电梯。”他仰头看了一眼红色的楼层数。
“林天。”傅星河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