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她张嘴,没有声音,可是张行却看出了她的口型。
“张行······”
她在叫。
——
而此时在梧桐镇的净河村,位于净河村中间位置的一栋房屋灯火通明,里边人影窜动。突然,堂屋之中爆发出一阵阵哭声,被雨水滴答的声音所覆盖住,没传出什么声音去。
几个人从堂屋中走出来,将鞭炮点上,顿时整个天空之中响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大半夜的,哪传来的鞭炮声?”隔壁屋子的一对夫妻,男人翻了个身,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一声。
他身旁的女人撑起身子坐起来听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将男人推醒,翻身下了床,一边道:“我听这声音像是从隔壁传来的,怕是徐婶去世了。”
昨晚徐婶就有些不好了。
她这么一说,男人顿时也没了睡意,两口子穿好衣裳往陆家去。外边雨下得大,等他们两夫妻到了徐家,下半边身子都已经湿透了。
“你们两怎么过来了?”站在外边抽烟的男人看见他们,忙站起身来问。
沈家婶婶一边往堂屋去,一边道:“刚刚听到鞭炮声,我就觉得应该是徐婶不好了。”
踏进堂屋,屋里一片灯火通明,徐家几个晚辈跪在地上以帕掩面凄凄惨惨的哭着,而在正中央,则放着一个棉被,棉被之中,裹着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已是没了气息。
沈家婶婶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徐睐,对方穿着一件短衫,呆呆的跪在地上,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她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只是想来潋滟流光的一双眼没了光彩,整个人的精神气像是全被人抽走了。
“来来!”沈家婶婶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有些担心的加了她一声。
徐睐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外婆的脸,半晌才反应过来,呆呆的转过头来,看见沈家婶婶,她张嘴道:“婶婶,我外婆去了。”
“我知道。”沈家婶婶伸手抱住她,道:“傻孩子,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徐睐呆滞的摇了摇头,道:“我哭不出来,婶婶。”
沈家婶婶心里顿时一痛,抱住她道:“哭吧,快点哭出来吧,别憋着。”
徐睐眨了眨眼,眼里很干,一丁点泪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