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鸳鸯鲤!”只听阿悠惊喜道,“哎哟,这一对嘴刁的鸳鸯鲤总算愿意冒出来了,可难为死我阿悠了……”
青衫的人听了头也不回地道,“怎么就难为你了,找食的还是后厨的人,与你何干?”
“嘿嘿。”阿悠却笑道,“可若没有我阿悠,公子您只怕等不到这一对鸳鸯鲤了。”说着,阿悠笑眯眯地将左右食指一对,不无暧昧地望着自家公子,又说了四个字,“举案齐眉……”
青衫之人这次却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因为阿悠这一番话,看那水中锦鲤的目光便有些羞怯起来,眸光如水,两颊微红。
阿悠识相地住了嘴,不再打扰自家公子沉浸于新婚的爱意缱绻中。
王爷对公子自然是百般好的,一个有情一个有意,侧妃又如何?端看王爷心上装着谁了。
哪知道阿悠一双眼睛刚朝外一看,就瞥见个说到就到的……曹操。
阿悠咋舌,像撞了鬼,口齿相撞差点咬了舌头,才结结巴巴道,“拜、拜见王妃……”
而坐在亭边喂鱼的那道青衫听到阿悠这一声,身影同样忽地一顿,手中一抖,小碟就这么从手里脱落,掉进了湖水中。
青衫人影像平白受到了什么惊吓,慌乱地从亭边站起身来,只见他一张清丽的小脸刷地一白,对着湖中亭外忽然出现的素白身影恭身行了一礼。
“宁音见、见过王妃。”
声音颤颤,竟是有些害怕。
站在亭外的岑羽愣了愣,他没想打搅别人的雅兴,不料自己却被人给先发现了。
时温在看到湖心亭里坐着的是王爷新纳的侧妃时,心下便觉不妙。奈何王妃已经先他一步看到了湖心亭里的场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也猜不透王妃心思,不敢轻举妄动。
这场景……莫名尴尬。
半晌岑羽才反应过来,隔了老远一段距离对湖心亭里的人道,“不必多礼,你们起来吧。”
那厢亭子里的人一听,心下齐齐咯噔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怪谈,阿悠一脸惊诧地望向自己的主子。只见谢宁音也微微一愣,却依然保持着恭身行礼的姿势,半分也未敢动。
阿悠忽然有些心疼,只因那位,实在是太厉害了。可恨自己没胆,但无论如何,都得护自己主子周全。
“起来吧。”
可等到岑羽第二声真心实意地叫人起来,亭子里的人影还是一动不动。
岑羽无法,心想可能自己站这儿他们不好起身?也不再强求,只是脚下一转,往别处走去。
他走了,应该自己就会起来了吧?
可等到岑羽抬脚离开那亭子,走了已然十几丈远,却听身后时温的声音跟着响起,“王妃……”
“嗯?”岑羽回头。
只见时温恭身垂眸道,“王妃……请息怒。”
岑羽微微一讶,又顺着时温的方向看回身后的湖中亭,只见亭子里的人此时此刻,依然保持原有的动作,行礼而站,一动不动,宛如石雕。
那张脸他偶然在王府花园里见过一次,那个人的身份,他大抵也猜得出来。恍然明白了何物,岑羽轻叹口气,又抬脚往湖心亭的方向走了回去。
一身素衣之人走进湖心亭,伸出一双苍白瘦削的手,岑羽将那始终行着礼不敢起身的青衫人影虚虚一扶,只见手下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