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在被子里扭了扭, 慢慢的从被子一角钻出个小脑袋来。她慢慢的,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从我膝盖上挪过去, 轻盈的跃下了床头。
本尊闭着眼, 呼吸匀净,心下却在好奇。赤炎回头看了我一眼, 甩了甩尾巴,似乎是确定我已经睡着了,这才一溜烟推开了房门,留了一丝门缝,以极其柔韧的身体, 活像一尾白鲤似得流利的一扭, 出了门。
本尊抽了神识,尾随在她背后。赤炎轻快的跃上旁边的柱子, 藏进旁边一个花瓶里。
正对着下面, 店小二正在核对着账簿。此时天色已晚,他捧着脸,正拿着算盘哔哔啵啵的算着银两。
他从怀里掏出我给他的那枚金子, 美滋滋的笑,藏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 放在那账簿上。
本尊倒是明白了, 他这是把本尊住店的房费给自己付了, 再把金子自己得了。反正那都是本尊给他的小费,这番算来,他既没有凭空做假账,还不用向掌柜说明,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赤炎蹲在花瓶里,歪着脑袋往下看。店小二站的位置有些偏,她稍微伸出爪子推了推花瓶,往旁边挪了挪,正对着店小二的位置。
这花瓶青瓷白底,不过是七寸高三寸底的饰品,若是从这里摔下去,虽然不会闹出头破血流的人命案,但是也够这个店小二晕乎好一会儿了。
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有点记仇心。
赤炎盯着下面,恶作剧似得想要伸出爪子去推下那支花瓶。本尊在旁,心想到底是管还是不管。赤炎自小出生青尢,头一次被人说扒皮做毛领,心里自然是不痛快。她这样,也算无可厚非。
可就在她将花瓶推下那一刻,本尊突然显形,单手接住了那只即将落到店小二头上的花瓶。面前阴影将至,店小二浑身一抖,抬头来看着本尊,显然是吓到了:“客客官!你可真是吓死小的了,你怎么走路没个声啊?!”
他吓得浑身一抖,如今看是我,捂着胸口就道:“客官您这还举着个花瓶做什么?”
语气又气又怕。
本尊悄无声息的在他面前显出形来,淡淡道:“锻炼身体。”
想想当年,本尊可还是力能扛山的女战神,举个花瓶不算什么。
赤炎也有些懵逼了,她站在二楼,想了想还是转了下来,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到我旁边来,不安的蹭了蹭我的裙摆。
本尊把花瓶放下,弯腰抱起赤炎,赤炎窝在我怀里,一脸认错的可怜表情。
本尊抱着狐狸,朝旁边的店小二说道:“你最近,可遇到过什么行踪可疑的人?”
店小二一脸懵懂,他看了我和怀里的狐狸一眼,只有些后惊后怕的说道:“若是说行踪可疑,您和您怀里这只狐狸,小的都觉得不大像普通人。”
本尊淡淡的哦了一声,只朝他寡淡笑笑:“那就好。你记得,这几天晚上,莫要出门,记得在房间里不要点梧桐木屑的烛灯。”
店小二似乎心里有万千疑问,但是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怀里的狐狸,点了点头又说道:“客官您说的真邪乎这大晚上,听着怪渗人的。”
本尊朝他高深莫测的说道:“你只需记着便是了。”
店小二一连串记下了,本尊抱了狐狸便往回走,上了二楼,推了门,关上门,将狐狸放在床上。
狐狸跳进我的怀里,似乎不理解我刚刚为何出手,又为何对店小二说那番话。
本尊抱着狐狸,她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