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苏棠不知道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匆匆将盘子搁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小跑着赶去了客厅。
空旷的客厅里,沈姨正坐在地上大喊大叫,她边蹬着脚,边眼泪鼻涕一起横流地朝着姜迟控诉道,“我在你们姜家做了都快一年的保姆了,自认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什么解释都没有就要辞退我,世界上都没有这个道理的!你没权利这么做,我要跟姜先生说!”
姜迟神色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他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跟前泼妇闹街一般哭天抢地的沈姨,嘴角甚至还挂着慵懒的笑意。
沈姨粗着嗓子,一直不停地在口中大声重复,“我要跟姜先生说!我一定要跟姜先生说!你没有这个权利辞退我!”
“那就去说啊。”姜迟这才将目光从打火机上移到了沈姨身上,他勾唇笑了下,随手将手中把玩的打火机扔到了桌子上,打火机掉在桌上,发出砰的一生脆响,让在场的其余两人都下意识的吓了一跳。
姜迟带着玩味的目光将沈姨从头打量到了尾,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而他,是高高在上看她表演的观众。
姜迟这样赤|裸|裸的目光,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沈姨的脸上,让她一时下不了台来。
不过沈姨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这些年在各种各样的人家做保姆,有些人家好打交道,有些不太好打交道,早就已经练出了她的无敌厚脸皮。她这时也哭累了,毕竟年纪上去了,大喊大叫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有些气喘了,此时只能停下来,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小迟啊,沈姨有哪里不对的地方,你跟沈姨提,沈姨改,行不?”
姜迟轻嘲了一声,也不说行还是不行,极具穿透性的眼神盯着她,仿佛透视线一般能将她从里到外都看个清楚明白。姜迟似笑非笑地说,“演完了?完了那就走吧。”
沈姨脸色一僵,完全没有预料到平日里非常好说话的小主人这时候居然这么不留情面。平日里,虽然她和姜迟交流不多,但是姜迟从来不会主动找她麻烦,和面对他父亲时不一样,他对她都能算得上是态度非常平和了。
但是她不清楚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姜迟突然就说要辞退她,让她马上滚。
沈姨知道家里的两个男主人,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既然姜迟现在说要辞退她,那肯定就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为自己争取一下。沈姨刚想继续哭诉的时候,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棠。
苏棠此时正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看到这样的情况,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进也不是,退也不时,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
看到苏棠,沈姨全身的力量又像是突然回来了一样,她猛地跳了起来,几步跑到苏棠跟前,牢牢拉住她的手,口中急促的催促道,“棠棠,你帮我跟小迟说说啊。”
苏棠整个人都已经懵了,被眼前的状况,以及被眼前的沈姨给弄懵了。
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而眼前的沈姨,让她觉得陌生得可怕。
沈姨掐着她手腕的手劲很大,苏棠感觉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完全无法挣脱。
“说什么?”苏棠满脸茫然地问。
“他说这里不需要我了,要把我辞退!棠棠,你帮我说一句公道话,我工作的时候矜矜业业,自认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苏棠茫然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