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淮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头发却没完全干透,几缕头发搭在额头,眼睛往一边看,不准备搭理陶溪言。
陶溪言很没眼力见地不依不饶:“哥们,你是因为去救人以后发现落水的是人是乔安呢,还是因为看到乔安掉下去才落水的?”
“这有关系吗?”唐淮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有关系。”陶溪言肯定地点点头:“这能证明我好兄弟是天生热心肠还是特定条件下才会舍己为人!”
唐淮别过眼,一双微微上挑的眼兴味地看着陶溪言:“我对你不够热心肠吗?”
“别。”陶溪言严正地举起一只手掌:“别想用你那滥用的美色来迷惑我的心智,你对我,那向来是比南极还要冷。”
唐淮抿抿嘴:“好吧。”
“所以……”陶溪言没来得及追问,病房门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陆嘉言头发凌乱,苍白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唐淮,唐淮!你怎么样?”
一头扑到唐淮的病床边,凄厉地抓着唐淮的胳膊,担忧地问着。
唐淮冷静地把自己的胳膊从陆嘉言手里抽出来:“如你所见。”
他的反应过于冷淡,让陆嘉言的哭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时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咳咳——”陶溪言干咳两声,打破了这骇人的气氛:“唐淮这货,就是个妖孽,没那么容易死,嘉言,你就放心吧。”
陆嘉言冷静下来,抹了抹眼角的泪,点点头:“这样最好。”
陶溪言有些惊奇,依照他对陆嘉言的脑残粉性质,他这样评价唐淮,肯定是要遭受陆大小姐的白眼和反驳。没想到她只平淡地应下,实在是诡异。
“溪言,我有些话,想跟唐淮单独说,可以吗?”
“……行吧。”
待陶溪言离开,为他们顺道关上门后,陆嘉言凝视着唐淮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唐淮也不急着开口,只把眼睛放空望着天花板,当陆嘉言不存在一般。
“唐淮,我跟你一起去国外留学,好不好?”陆嘉言终于开口,带着小心,带着渴求:“就去哥哥的那所学校。他在那里是华人圈里最受瞩目的焦点,有最上层的人脉,你过去,就可以让哥哥把他的人脉圈都介绍给你……”
自古有句古话,朝中有人好办事,说明人脉是多么重要。尤其是在国内现状,抱团现象更是严重。有的时候看起来七拐八拐横竖没关系的两个人,没想到他们私底下是一个圈子的。得罪了其中一个人,代表着背后整个千丝万缕的关系网,都会对你说‘不’。
之前陆嘉言身在圈中,并不太顾及这个道理。但现在,她知道了唐淮最需要的是什么。前一世她看不清,只知道胡搅蛮缠地跟在唐淮后面,只要像块橡皮糖,他就没办法甩开她了吧。
但那终究是错误的办法,唐淮终究对她爱答不理,在她采取了极端的方法后,宁可跟她两败俱伤,也不愿意屈服。
重来一次,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当她知道自己重生的时候,心里狂喜,下意识的想法便是,老天终究是帮她的,唐淮,这一次她绝对能够牢牢抓住他。
“如果你担心唐叔叔,我可以去跟他说。只要唐叔叔同意的话,唐阿姨肯定不会有意见的。出国的签证也可以托人快点办出来,虽然哥哥的那所学校有点难申请,但以你的成绩,肯定可以拿到offer……”
“嘉言。”唐淮终于开口,打断陆嘉言的喋喋不休,嗓音中带着疲惫:“我不会出国。”
“为什么?”陆嘉言不明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