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出的俊才队按着军职高低迅速排成一列。
纨绔帮们按着友情程度,自家长辈的官职三三两两的排成一队。
各人的行李也依着顺序而放。
贾代善负手,一路看过去,一排清一色摊在地上的青色绸缎包袱皮,虽包袱鼓鼓,但携带内容却简单:太医院出品的金疮药,洗漱工具,唯亵衣鞋垫甚多,肉眼扫过去都堆了十来套。相比俊才们简简单单的一两套换洗衣物,可谓有备而来。
心理思忖着幕后谁出主意,贾代善将重点放在了皇帝特意选过来的军中后起之秀。望着记忆中或熟悉或陌生的稚嫩面孔,看着人胸有成竹的面庞,自以为掩饰很好的不屑之色,甚至打头两个还挂彩明显有旧怨的小年轻,没多说什么。将目光转到营中的将领,堪堪几人若有所思。
“简单点先来个热身。就暂且如此分队,孤鹰岭夺旗。”贾代善话音落下,便有校尉上前介绍规则,重点强调:拒绝单兵作战,团战;队长将军旗插入营地瓮中为胜;输的队伍罚扫营地十天。
“爹……不对,贾将军,这不是以多欺少嘛?”贾赦傲然:“我们也是有格调的。得公平,你从营里调几个给他们组吧。”
“就是,万一不小心我们赢了,不说他们脸往哪隔,我皇帝舅舅得多伤心啊。”穆安扬着小胖手,学着皇帝的神态,赋予厚望般的拍拍贾赦的肩膀:“老贾,这届武举有好多好苗子哒。”
俊才队中当即有人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上一届武状元李封,因剿匪受封的正四品参领,扬着刚跟老对手探花打了一架挂彩的脸,更是怒不可遏,扬拳:“到时候你们别哭着找爹!”
“本少爷不找爹,道上混的谁不知我大伯华南虎才是罩着爷闯京城的人!”贾赦哼着,露着狡黠的目光看眼穆安。
穆安眸子亮晶晶的,铿锵有力,一字一顿,傲气着:“我安乐侯从不找爹!我找皇帝舅舅!”
“好了,你们快去!”朱德全看不下去了:“上战场哪有你们这么磨叽的?打仗了,还讲人数看出生?”
“报告朱将军,这叫对阵喊话!”这叫激将法!这叫身份压制,先让人心怯一步,也是提醒提醒某些人香火情。贾赦和穆安齐声说完,手拉手下练武台,优哉游哉活像来郊游的。
与此同时被气到的李封直接飞身而出,轻点几步,身形如燕,消失在众人眼前。
见状,牛继宗大着胆子偷偷瞄眼贾代善,可无奈难以从人神色中判断一二,又看看指着李封发出哇的称赞声的两活宝弟弟,只得按着原计划行事-想要改造营日子过得爽,第一天必须拿到主动权。
毕竟硬的横的不要命的,都不如大宝二宝缺根筋却又自信乐观。
侯孝康斜看其余纨绔们,眼里的精芒一闪而过,随后不急不缓与牛继宗并肩离开。
早已被谈话过的余者纨绔们一个接一个摆着不可一世的神色,斜睨着俊才们,恍若得胜的小公鸡,个个桀骜不驯极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们都是被帝皇钦点出来的未来接班人。于是剩下的俊才们也各施其才,飞速离开。他们不跟纨绔们有个好爹,被皇帝看重选入,想要获得罗刹将军的青睐,就要拿出本领来!
军队到底得凭拳头说话!
直到所有人背影都消失不见,斥候等尾随而上,朱德全看眼一言不发的贾代善,靠近低声:“老大,真要分析?”
“摆沙盘!”贾代善坐在帅椅上,无视着几个心腹臣僚们同情的目光,看着分类两侧的低阶武将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