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泛滥成灾,是你不畏众多利益, 历时五年增设河道分流,当时祖父都夸你好,功在千秋。大伯父都说这个读书人挺聪明有本事, 让敬哥还有我也好好读书。” 贾赦哑着嗓子接过贾代善的话,道:“我出去玩, 那些文臣家的崽子损我,我一提您他们就闭嘴了。放眼满朝文官, 谁有我岳父厉害。那些斩贪官平冤案都是小事了, 有这两大政绩在手, 完全笑看那些嫉妒您说您靠谄媚的疯狗!您那么为国为民, 怎么会以战养战引狼入室?”
“因为我需要政绩, 无法被人撼动的政绩, 才会煞费苦心,穷首皓经又亲自实践多年,攻克历代国计民生中最为普遍的两个顽症。”
曹瑞云动了动嘴,看着贾赦希冀期待的目光,终究无法道出自己最为真实的念头。他可以对贾代善卖惨,话说当年,引起人的怜惜怜悯之情,随后再挑拨一下皇家与贾家的关系。
他在听闻贾代善知晓他与田昊联系后一息间定好了计划。可是……听着耳畔传来的话,曹瑞云浑身一僵,看着贾赦将矛头转向贾代善。
“爹,你会不会搞错了?就像田昊一样,你多么信他,可结果呢?”贾赦抽噎着:“我信你,可岳父我也信啊。”
贾代善咬牙,转眸瞪曹瑞云。
曹瑞云哈哈哈大笑起来。
计划环环相扣又如何?贾赦也在场啊,对贾赦,对他的孩子,却不想也不敢让他知晓父亲的龌蹉之心。
他的孩子是被当做珍宝来呵护宠爱的,怎么能因他哭泣,因为被人耻笑?
曹瑞云笑过之后,留下一句不会让孩子伤心,便自行离开了厢房。
贾代善心口一震,扫眼自家还哭鼻子的亲儿子,沉默良久,道:“你明日再去拜访一下吧。”
“那我现在去打些小抄,背些忠君爱国的?”贾赦鼻子一吸,带着点哭腔问道。自打贾曹婚事定下来后,岳父待他可好了!有时候他伤心太太明摆着对老二好不理他,便爱跑曹家去玩,岳父还有岳母都爱围着他转,嘘寒问暖着。
贾代善:“………………”
好险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贾代善看着贾赦认真的眸子,嘴唇动了动,最终是点点头,以表示对贾赦这主意的认可。
贾赦点头如小鸡啄米,随后身形一僵,似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眼贾代善,悄声:“爹,那你别生岳父的气好不好?我跟他说讨厌田昊,岳父肯定就不会搭理他了。他若知道错了改了,你别气他好不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我对田昊已仁至义尽,日后他如何,一概与我无关。”贾代善笑着“揉揉”贾赦脑袋,和声道:“所以你,还有你们这些兔崽子别花费心思在他身上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尤其注重一下用词用句的合理表达。”
完完全全知晓了“爹很生气”,贾赦护着头,眼睛眨眨,随后迫不及待道:“爹,我会好好学的。而且,你不知道有敬哥在,我们现在可乖了,连衣服都我们都自己洗了,安小胖都会自己穿衣服了。”
边说,贾赦期期艾艾的看眼贾代善,用还微红的眼睛撒娇着:“敬哥他凶残了,他原本教我们一天一套,脏衣服节约点的就揉团带回家,不节约的直接扔掉就好了。可是现在,别说衣服了,就是营帐里,他也要我们摘几捧花放里面,清新空气。”
“挺好的。”贾代善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