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驻扎京淄重地, 乃皇城安全最后的一道屏障。他哥是第一任京城节度使,连任了整整十二年,直到帝王亲政, 贾家退权。更为重要的是他哥当年制军规竖军威缔造了一支以他当年诨号为名的猛虎队, 现如今依旧沿袭往年之风。
按着所谓的君臣相处之道,他本不该初任此官职的。因为贾家在军营积威甚重,已一家独大,私下甚至有用贾家军来代指西北军队。况且羽林军中, 原本的贾代化的部下, 外加从他统帅的西北军调入的人马,贾家已占据十之**的势力。
完全有能力发动兵、变, 完全可以无视皇宫内的御林军。
两月前,他出孝, 作为荣国公, 他的理智与家族规划告诉他,是必须拒绝的。
可是,他还是接了,挨着他哥踹的脚印, 只是想让朋友安心。
但谁曾想……
“皇上,你我之间早已割袍断义了, 所以慎重。”贾代善想了想, 决定郑重告之。他没准能震得住司徒嘉, 但防不了司徒铭,防不了司徒家,故而还不如一开始便准备彻底改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
他从不纠结,一旦下定了主意便执行到底!
即使前进的道路,身上挂着一二三四五六只蠢猪!他也要把人打造成金猪!实在不行也要分猪肉引人才!
正努力缩小身影蹑手蹑脚往门挪的贾赦闻言顿时一颤,视线偷偷瞄眼贾代善,迎着人眸中燃烧的怒火,两股战战,当下不情不愿的抬着跟灌了黄金一般重沉甸甸的小腿,目光依依不舍的望眼就差一丈就能“逃出生天”的门,慢慢吞吞往回走。
他一点都不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这两人的八卦他不想看!
刚戏谑一句美人倾国的司徒嘉闻言,又看着父子温情脉脉的画面,面色带着恼怒,扭头瞪贾代善:“贾代善,你别找抽行不行?我够给你面子了。你大爷的,我们什么时候说不做朋友了?”
“今天大约巳时三刻,上书房。”
“我艹!”司徒嘉怒不可遏,起身,习惯性扬手拍案,结果一掌落空。
手僵硬半空一瞬,司徒嘉只觉自己所有理智化为了虚无,手指着贾代善,面色铁青一片:“朕是抬举胡家试探了一二,可是你大爷的,不要给自己太长脸!你军功算、个、屁,管你文臣武将结、党、营、私,老子孙子都没影了!当朝太子爱龙阳,他喜欢贾赦,懂吗?你军功算老几啊?要不是考虑贾赦是你捧在手心里疼的儿子,要不是朕还举棋不定,犹豫不安,贾赦早就死的悄无声息了!”
说完,司徒嘉只觉浑身酣畅淋漓,面上带着快意看向贾代善。凭什么他一个人焦虑不安,左右踌躇,难以入睡。
“好啊,你贾大将军说得出割袍断义,不顾我们几十年的友情,那朕即刻下令杀贾赦。”
“我艹!”贾代善跟着爆粗口。虽他们长大后衣冠楚楚,但是无法改变他跟司徒嘉是随着四王八公老一代国公们长大的。开国、武、将嘛……有的语言粗鄙一分但非常直抒胸臆。
便如现在的局面。
他非常想骂娘。
“你儿子控制不住情感管我儿子什么事?我儿子他打小就有未婚妻的!”贾代善冷笑:“你还有脸说?费尽心思培养的儿子,当朝的太子,竟然如此肤浅,只看脸!”
“不看脸还有什么好看的?以为他缺军权啊,需要扒着你这大将军?”司徒嘉傲然:“我儿亲手改制的定时铁、蒺、藜、可促进了战事的结束。你自己亲口夸过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