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要不是家里大变故,他也不会断了与她的消息。
那天父亲的病突然大好,神智清醒地说要开车带自己出去玩,憾事就发生了──
他才刚下车要去买柳橙汁,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父亲的车被一辆大车挤压变形,他看到了早上还对自己笑得灿烂的俊秀男人被压扁的脸,一只手还挂在车窗外抓着纸钞……
“靳笙?”一阵淡淡的声音传来,他的目光迅速聚拢在对面的客人脸上,对方也没生气,淡淡询问。“想什么,出神了?”
“抱歉。”他挺起身,愧歉的往前伏低。“想到以前一些事。”
“哦?我听你弟弟说过,你确实心里有人。”她说。“我以为你胡诌的。”
他敛眸,淡淡一笑:“相爷反悔了吗?”
“不,我已经考虑好了。”她说。“陆馨若跟靳萧我不放心,还是跟你吧。”
“为什么?”
“靳萧也跟我说过心里有人,但他在凡尔赛玩得很欢。”她含入一口茶,吐出淡淡的白烟。“而你说了有人,却老老实实在家里。”
“相爷的意思是,我比较安分守己。”
“也不添乱。”
靳笙又替相音沛满上了茶,淡淡细吟:“相爷,您喜欢过一个人吗?”
她愣了一秒,这句话的震撼不亚于第一次听到他说心有所属。
清淡如昔,却又像捉摸不定的呓语。
“如果她还在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去珍惜她,不让她再悲伤。”
从茶壶轻轻倾倒而出的热水,淙淙水声与他哑嗓呢喃形成一种相得益彰的和谐。
“假若是你的妹妹,你会替他选谁?”他放下茶壶,瓷器碰撞到竹托盘时发出一声清脆声响。“笙还是萧?”
她凝眸于眼前男人的目光真挚,仿佛他的眼神穿透了自己,看往一处种满曼珠沙华的彼岸。
好半晌,她溢出一声轻叹。
这样的人,谁不欢迎?
“左边3号位,是谁?”
“回相爷,那是北京庆泰的二公子。”
“嗯。”细长眉眼一挑,轻啜一口。“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底下的出价牌子越举越快,一些人还有了火气,好在大伙儿没真的吵起来,毕竟这场参与的会员各个有头有脸,出了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怕尴尬。
再者,他们知道拍卖会的老板怕吵,谁敢真的闹起来,旁边那些西装笔挺的保镳就会把你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