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这是‘道’,你的‘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它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力量,就隐藏在人身体的最深处,因为藏得太深了,所以许多人就算穷其一生,也无法找到自己的‘道’,更无法走到‘道’的尽头。”
“我的道……是一条河?”
那个声音又笑了起来:“它可以是任何形式。你认为它善变又强大,它就会变成一片危险的汪洋;你认为它玄奥又复杂,它就会变成一本翻不完的古书;你认为它充满了困难和险阻,它就会是一座翻不了的高山……‘道’是一样的,区别只是你如何去看待它。”
云孟侨似懂非懂的看着脚下的河水,但那缕羽毛再度落下时,河水已经恢复平静,只有一条分支还在猛烈地翻滚流淌着。
无需声音的提示,云孟侨立刻明白了那条分支是用来干嘛的——那是他分散出去修复身体的力量。所谓‘道’,原来一直都存在于他的大脑里,只是他无法触碰,因此也无法理解。
走着走着,周围的温度变得越来越高,身体回温代表了生命力正在逐渐恢复,可云孟侨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和感知越来越模糊,像是羽毛被风轻轻吹起,飘向未知的远方。他有些慌乱,再次本能的抗拒着这一切,可背后的温暖却一直没有消散,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柔的喃呢着,将陷入迷茫的他坚定地推向了更高的虚空。
仿佛突然关闭了电闸,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陷入昏暗,背后的温暖在光线消失的刹那也随之消失,只有一个突然找回意识的云孟侨留在原地,回想着刚才发生一切,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才那是什么?”他举起紫霄剑,不可思议道:“我竟然被一把剑蛊惑了!?”
他暴走的看着剑,咆哮道:“连时间之神都蛊惑不了我,你区区一把破剑,何德何能能蛊惑我?你不就是叶晚萧的……”他僵住,突然醒悟道:“等等,叶晚萧的剑?那它能蛊惑我,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他说罢,神经质地“咯咯咯”了起来:“我不提起来自己都忘了,我现在的人设可是个为爱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痴情少年呢,虽然我的爱人不是萌萝莉而是个大雕能顶穿房顶的糙汉子,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剧情发展啊。话说,我是不是得哭一场,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之情?”
他说罢,干脆利落地在虚空里一坐,直接把脑袋踹裤裆里哭了起来,而且是越哭越大声,那表情真是要多激动就有多激动,要多疯癫就有多疯癫。哭着哭着,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为啥我脸是干的?”
云孟侨抹了把脸,低头看手,却发现眼前除了紫霄剑就是一片虚空,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在哪里。他悚然一惊,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却冷不丁的发现他刚才竟然就是坐在这片虚空上哭的,而且坐得很稳当,没有半点会掉下去的预兆。
他晃了晃自己根本看不见的双脚,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正踩着什么,可是随着他心念一动,脚下的触感忽然消失,他完全漂浮了起来,并随着思维的指挥而自由的移动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具体形容一下就好像是在梦境里跑酷一样,非常不真实。
但云孟侨从来不会在梦里跑酷,所以这不是梦,是真的。
一缕漂浮的光线从云孟侨的身上穿过,然后逐渐与其他的光线汇聚道一起,像是海洋里的沙丁鱼群一样,形成一条无边无际浩浩荡荡的光河。云孟侨看着那些穿过他身体的光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然后抓起紫霄剑就飞快朝光河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