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开驾驶室的门, 就被里面的场景下了一跳。
只见云孟侨兴奋异常的蹲坐在用兽骨堆成的椅子上,嘴巴止不住地絮絮叨叨, 还不停地“咯吱咯吱”的咀嚼着些什么, 新鲜的血腥味升腾着渗入泥土中,那气味尤其令人作呕。
黑犬脸色一白,刚要说话,却见后者猛然回头, 一双眼睛不正常地闪着光亮, 还热切地朝他递出了手。
“饿了?要不要吃点?”
黑犬看着躺在少年白皙手掌中的深红色脏器, 不由自主地的吞了吞口水, 问道:“这是什么?”
“肝啊!”少年露出了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容:“可新鲜了!”
黑犬:“……你从哪儿弄得。”
“对吼, 这么新鲜的肝我从哪儿弄得?”
小云子迷惑的四处忘了一圈, 最后跟黑犬一起, 将目光锁定在他自己那张血糊糊的白肚皮上。
云孟侨:“……”
黑犬:“……”
云孟侨抬头, 若无其事地继续朝他递了递手:“没事儿,吃吧,我脖子以下都是肝!”
黑犬“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一声不吭的倒回到原处抱膝坐好,连罗旗推问他时都没有半点反应。黄疏朗不解的起身向驾驶室走去,才打开门就听见某疯子喊道:“小姚,借个火,我想烤着……”
“砰!”
黄疏朗转过头,背靠在紧闭的大门上,对着众人面如菜色道:“里面那个已经彻底疯到没药治了,看来情况可能有变,形势不容乐观。大家保持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展开战斗!”
他话音刚落,就见巨鼠车忽然翻转向上冲去,众人一个不稳纷纷向车尾滚去,待到再次站稳脚跟时,骨车内已然一片大亮——他们正在地面上疾驰。
黑犬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将头还没带来得及掐算,就听孙恒突然喊道:“快逃!”
众人具是一个激灵,多日来的神经紧绷让他们的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等到再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趴在烟尘熏天的沙地中,前方不远处,就是那座高耸如云的巨大石碑。
“轰!”
巨鼠车在石碑上装了个四分五裂,附着在车上的符咒也爆破开来,将蹲守在石碑前的三只鬼将炸了个措手不及。
云孟侨优哉游哉地的从众人身后漫步而来,神情愉悦的拉起起了灰头土脸的孙恒,还顺便打了个饱嗝。他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先跳车了,孙恒关闭了异能没看见危险,却是看清了他从车上跳下来的身影。
经过多日来的连番征战(被坑到死),大家已经多少有些习惯了某疯子的行事风格了。淡定的从地爬了起来,一人给了云孟侨一巴掌后,就纷纷冲到了阵法周围,他们要为启动阵法的孙恒护法。
“这阵法……有个地方画偏了半寸。”
即便下车时还有些惊怯,但当孙恒的目光触碰到阵法时,他便不再是那个喜欢往糊唾沫吹泡泡的小天使,而是一个真正的可靠的男人!只要与阵法和符咒相关,无论多么冗长的咒语,多么复杂的阵图,他都能分毫不差的铭记于心,这是属于他这个华夏第一阵术师符箓师的骄傲。
在念咒之前先检查一遍阵法,将六娃的失误改正过来后,他便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