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最后翻滚着离开了云流山。
夭姒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小阎王,“你怎么不让我说话?”
“我让你说什么?”小阎王颇为无奈,“你平时聪慧过人,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他们俩那什么……反正我们这时候过去总归是不好的。”
“不好什么不好啊,”夭姒跺了跺脚,“那荒郊野岭的……那就好吗?”
“怎么就成了荒郊野岭,明明是青山绿水。”小阎王低声反驳了一句。
“你……”夭姒指着小阎王,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阎王就握住了她的手指,无奈道:“快别气了,左右主上无事……”
“无事什么无事?”夭姒甩手,怒道:“咱们那位爷是什么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喝醉了不得发一回疯,我刚才看小白后背都红了一片,被那乱草划的一道一道的……”
“人家那叫情趣,小白说不定乐在其中,你可别胡乱心疼了。”小阎王又去劝夭姒。
夭姒却还是有些担心,跟小阎王道:“我是怕他没轻没重伤了小白,再有,爷一喝多了酒,就控制不住身上的幽冥鬼火,万一……”
“没有万一,小白他带着红莲业火,幽冥鬼火就不可能伤到他,至于没轻没重、”小阎王想到苏白白日里说过的顾长玄不举的话,便不自在道:“那没轻没重的也是小白,你应该为咱们爷担心担心。”
夭姒却不知道这其中关键,只对小阎王翻了个白眼,“我不想跟你什么了,我现在要去云流山下守着,万一出了点事,我还能即使赶过去。”
“别去,你这次就听我一回。”小阎王拉她。
“你让我听你的,那你可听过我的?小白是白修寒儿子这事,我是不是说过先不要告诉爷,你要是不说这个,爷他怎么会来这里醉酒?”
“他问了我,我怎么可能不说。”小阎王无奈,“当年那事我们老祖宗也是受害者,白修寒死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有直接关系好吗?”夭姒长舒了一口气,在附近走来走去平复心情,然后才回来跟小阎王理论,“你说的对,爷他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因为和修寒的那场对战,他不可能这么快登峰造极突破天道,就也不会有什么所谓的天罚将至,他前段时间也不会寻死。”
“但你让他怎么和小白说?你爹不想活了,非要拉着我同归于尽,然后我们就打了一架,结果你爹死了,我活了,是要这么说吗?”夭姒气的双眼都快喷出火来。
“当然不能这么说。”小阎王替夭姒抚着背。
“可这是事实啊,转轮。”夭姒叫小阎王的名字,终于消散了怒气,整个人却也颓唐了下来。
当年苏白堪堪十六岁,不知怎么就和顾长玄谈到了父亲的事,问了一句:“你知道我父亲去哪了吗?”
然后顾长玄就仓惶离开了,他去了大阴之地洗去记忆,打算忘了苏白,忘了这些让他困扰的事。
没想到苏白再次出现在他身边,那些本欲忘记的事情,也再次浮出水面。
“要我说,小白不会在意这事。”小阎王叹声道:“首先这事主上没错,其次,小白都没见过他爹,能对他爹有什么感情?小白能因为一件错不在主上的事就责怪主上?”
“不是责怪……”
“那怎么着?因爱生恨反目成仇,或是忍辱负重呆在主上身边,等待时机给主上致命一击替父亲报仇?姐姐,你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啊?”小阎王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