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魏楚虽然大学时跟朋友们去骑过马,会一点骑术,但是战国时期的马没有马镫的好不好!
没有马镫的马相当于没有脚踏的自行车,没有车门的四轮轿车,纵然他想像从身边飞驰而过的公子芙,蒙骜将军等人看齐,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为了小命,他只能借着板凳爬上马,又死死抓住缰绳,就怕掉下来,恨不得把马换成驴,别人都是步履匆匆,就他闲庭散步像来旅游的似的。
为此公子芙没少嘲笑他。
就在他们行军路上,白起点名指姓要了他,再带上十几位一看就知道是精锐的壮汉与大军分别,转道去了另外的方向,魏楚迷迷糊糊,不禁问道,“白叔,我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便知。”
看他不愿多说,魏楚也不好多问,老老实实跟着他白叔走。许是因为他们行程不急,白起等人一路上未见着急神色,这让魏楚暗暗舒了一口气,毕竟以他的骑术若想追上白起,简直痴人说梦,但因他连累行程,他当然不愿,所幸不急,这让他心里的愧疚和羞愤感稍退了一些。
一路上白起并未对他另眼相待,魏楚也甘之如殆,军中信奉强者为上,裙带关系也许有用,但绝对不是主流,壮汉们看魏楚那副小身板在马上颠簸的脸色青白也愣是咬着牙没叫一声苦,心中暗暗也对这位咸阳有名的小霸王重新有了判断。
带来的好处便是平日里壮汉们也会和颜悦色提点一二,甚至歇晌时,会在林子里扯几把草药碾碎递给他。
“这东西敷在腿上便不痛了。”
魏楚连声道谢接过,心中实打实有些感激,虽然他咬着牙不说,但长久跨坐马上,随着动作摩擦,大腿内侧早就红肿成一片隐隐渗血,对他这种皮娇肉嫩的公子来说每跑一步马都是受罪。
趁着大家伙儿歇晌,魏楚拿着草药一瘸一拐走到刚才打水的小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解开腰带放在水里晃了晃,看着清澈的流水出神。
真想好好洗个澡啊。
自打出了函谷关,魏楚对于行军打仗彻底颠覆了以往的幻想,什么驰骋疆场,什么豪气万丈,都是笑话,所有人都沉默的行军行军再行军,耳边只有兵器与铠甲碰撞的叮咛哐啷,说话?嬉闹?且不说二十一条军规中有明文规定不准,搞不好就要出人命,就是傻子也知道节省力气,这个时代可没有汽车飞机,所有粮食兵器的运输都要靠人力。
有那功夫说话,还不如多走一里路,大军整日做的,只有枯燥的行军行军再行军。
直到白起把他拉出来。
魏楚伸了个懒腰,得到放松的神经重新紧绷起来,他脱下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大腿内侧早已搓下一层皮来,裤子与新肉黏在一起,微微用力才能扯下来,魏楚苦笑,说好的富二代,二世祖呢。
他撩起清水打算清洗一下伤口。
谁料后面突然炸响一道清冷男声,“你在作甚?”
魏楚手一抖,手指直戳伤口,哇靠,这酸爽。
他苦着脸回头,“白叔,莫要吓唬我啊。”
白起轻轻笑了一下,蹲下身仔细查看他大腿内侧的伤口,修长的手指缓缓沿着伤口周围轻抚,痛痒痛痒的感觉让魏楚不自觉动了一下。
他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
魏楚的脸刷一下红了,按住白起的手结结巴巴道,“白,白叔,我自己来。”
“药。”
魏楚欲哭无泪,“我真的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