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吗?我说过我不是哑炮,”她的左手颤得厉害,紧攥着魔杖毫不放松,“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杀了你。”
她说着,再次挥动魔杖,浑身上下如同电流穿过,渐渐止不住战栗起来,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恐惧,连带着声线也颤抖。
就在咒语即将脱口而出之时,艾登按住了她的手腕。
“给我停下!”他咆哮道,“你想让她失明吗!”
潼恩被这一吼吓得不敢妄动,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只得任由艾登将魔杖夺了回去,讷讷地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都在我书上留手印了,你说呢?眼疾咒和它们是连在一起的,我就觉得你肯定只记得这几个毒咒。”
“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
艾登瞥了她一眼,不做回答:“先解决这个,之后我们再说。”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潘西面前,用了咒立停,她这才得以喘息。
“现在你愿意说了吗?”
之后迎来的是潼恩等待了很多年的时刻,那个彼此都是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终于低下了头。然而她眼中的画面更像是一出无声默剧,潘西站在自己面前,嘴唇翕动,满是伤痕的脸面无表情,唯有一双眼还残存惊恐,上下打量着自己。
她听不下去,也不想听,只要一见到潘西现在的惨状,她在心中就止不住后怕。潼恩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用魔杖施咒,就是如此富有攻击性的咒术,毫不留情。
那一瞬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嘴上说的那样,反感互相仇视与报复,是不是真的有别人眼中的那么好。因为现在,她回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他们无一不表现出吃惊。
“别说了,”她仓促打断,神色黯然,“我接受道歉,到此为止吧。”
“就……就这么简单放过她了?”托尼惊讶得嘴巴都可以塞下一枚鸡蛋。
史蒂夫瞥了他一眼,反问道:“刚刚那样已经算是惩罚了吧,适可而止是美德。enough is enough.”
说着,他转向潼恩,朝她点了点头,声音疲惫,全无笑意,可暖意不减。
“来吧,我们一起回去。”
潼恩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怎么地,鼻子一酸,一股强烈的自惭形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知道这时候应该高兴,甚至该自豪,自己有成功发动攻击咒语的能力,自己也许没有想象那样弱小不堪,但她却觉得,自己在史蒂夫面前更渺小了。
“去吧。”
艾登这样说,她惊异地回眸,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说。
“我和德拉科要去马尔福庄园一趟,还有正事处理,闹剧到这里也该结束了。你开心点,刚刚不是笑得挺灿烂吗?”
“那是因为……”
“因为看见仇敌痛苦,产生了难以遏制的快感。”
她哑口无言。
艾登低低笑出声来,直视到她的眼底,缓缓敛去笑容。
“潼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上次你拿得是我书架上关于黑魔法的书,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是说,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本书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我以为是你放上去的,拜托……拜托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那时候才14岁!根本分不清什么魔法是好是坏!”
“嘿,嘿,放轻松,淡定,我没想翻旧账,只是想说,幸好,幸好我知道那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不然,潼恩,今天你就要上威森加摩了,”他嘴上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