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通灵吗?”
“对,很类似,隐约能感受到所有悲喜,而不只是旁观,我昏迷的时间有多长,那个梦是它的数倍。”
卢娜认真地听着,陷入沉思。
“占卜课上说,梦是现实的延伸,很多在现实中的感情会延续在梦境世界,也因此从中可以窥见未来的发展。虽然你说它完全不像是未来,那它就不是预知未来的梦,而是作为一种征兆存在的,预示行事以及命运吉凶的征兆。”
说着,她耸耸肩,伸手去够架子上的酒精。
“你可以去图书馆找找看相应的梦境与占卜学的书,图书馆搜索你比我在行,不是吗?”
并未像想象中般立刻得到恼羞成怒的、狡辩的、或是冷漠的回应,令她略感意外,更加意外的是,潼恩沉吟片刻,缓缓地说:
“在梦里你给我的感觉一如既往的温暖,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
“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肯定那不是预知梦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卢娜从袖间抽出魔杖,故作轻松地问,“你来还是我来?”
“德拉科说我们闹掰很久了,我不明白,是因为我作弄你取的绰号吗?”
“看来最后一步是要交给我了。”
“其他人讨厌我没关系,我本来就不受欢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我们不过是吵了一架!”
“不过是?!潼恩,装傻也要有个限度。”
卢娜在潼恩的连连追问下终于丧失所有引以为傲的耐心和温柔,重重地把魔杖拍在桌上,半成品焦黄色的液体从瓷杯中洒出少许,落在魔杖上,微微冒气。
她强烈的反应打断了教室中低声讨论以及教授给其他组说到一半的评论,气氛突然安静,而教授眯起眼,用教鞭指着她们,命令道:“斯班诺,洛夫古德,要演话剧出去演,没看见有多少人调出垃圾吗!
“其他人也是,如果不能保证自己成功,就不要拿过来恶心我,直接扔掉,过来在重修名单上签字就好。”
短暂的寂静后,随着教授拂过斗篷,气愤地转身,唧唧喳喳的声音渐渐又死灰复燃。
卢娜的情绪稍稍收敛了些,可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潮红仍未退散。她双臂环胸,金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潼恩,压低了声音。
“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缺德事吗?至少你清楚你现在正在进行的是什么勾当吧!而且你对其他人,那种态度,那种冷淡和反感,甚至可以转头就针锋相对,我说的不仅仅是你取的什么傻乎乎的绰号,我不在乎那个,我在乎的是你开始和斯莱特林那帮人一样,而事实上你也确实和他们混在一起。
“我很诧异人怎么能在两三年之内变得那么多。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和儿时我们讨厌的人一样,仗势欺人,毫不在乎别人的想法,随意追求自己想做的,那不是好事。
“‘不过是吵架’?从你开始变得不像你开始,我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就抱着那本破书,和潘西德拉科呆一辈子吧——那是能容得下你的唯一所在。”
她的眼神饱含着深深的失望,右手默默攥紧魔杖,有些颤抖。
“你有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你和你哥哥就是差得太远了。”
仿佛是许久不曾说过的真心话鸟儿般倾巢而出,卢娜的指责与反问声声不遗余力,秀美的五官皱缩在一起,哪怕是刻意压低音量,也无法含糊每一件事。
因为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出自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