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史蒂夫将潼恩救回之后已经过了一整天, 在此期间她一直被精心安置在大厦空闲的房间,未曾被挪动过,前来看诊的医生建议暂时不做任何措施, 打上点滴, 禁止过多活动, 静养即可。谁知她这一养便过了这么久,仿佛不愿睁眼醒来。
因此不难想象贾维斯传来潼恩苏醒的消息时大家有多高兴,要不是房间里挤不下那么多人,可能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要凑一块儿了。
谈兵亲友团推门而入之时艾登正坐在床边削苹果, 听见声响,停下动作, 扭头,见他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摇了摇头:“进来吧, 她滋润得不得了。”
如蒙大赦,他们松了口气, 一窝蜂涌了进来。
潼恩半倚在床头看书,嘴里动个不停,唯有尖了些的苍白脸蛋向大家表明, 别看她这么闲其实是个过劳患者。
“刚醒就看书,也不怕头疼, ”托尼哼了一声, 不由分说把书抽走, 顺带瞪了艾登一眼, “你也不管管她,她是病号。”
“我是哥不是妈。”他反唇相讥。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她赶紧叫停,岔开话题:“嘿,快排队一个个来给我抱抱,我想死你们了!”
“噢,你真是小孩子。”
托尼嘴上这么说着,可仍然实打实抱住了她,嘟囔着站到一边,随后是双胞胎和娜塔莎,他们接连不断走了过来,给予潼恩或温柔或紧实的拥抱。
史蒂夫含笑站在一旁注视着,天知道他的朋友们为什么总是精力充沛,就连来个小别重逢的问候都能闹起来。不知是谁向他伸出了罪恶的小手,紧接着他就被不断推搡着,挤到了最前面,但他敢肯定那力道十足的最后一下绝对是索尔干的,该死,他差点整个人压在娇贵的病号身上。
“你也有份。”旺达不忘补充道。
“我知道,淘气包,”他瞥了她一眼,随即转向潼恩,摸了摸后脑勺,笑容腼腆,摆出张开手臂的姿态,眼神中却带有十足的戏谑,“小姑娘啊,这次你可没办法把别人扑倒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嘟囔着,安心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史蒂夫的怀里,用力嗅了嗅,薰衣草柔顺剂的味道,令她觉得那种久违的充实感再次回来了。
卢娜和德拉科站在最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交流,等到前面的人渐渐挪到一边,他们终于有机会坐到潼恩的床前,当然,拥抱也不能少。
与回应卢娜时热切而坚定的拥抱不同,当潼恩与德拉科的目光相接触,她恬淡而平和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那慌乱在德拉科几乎让她窒息的拥抱中更加明显。
“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很好玩吗?再有一次我……我就……我就把你变成只鸟关在笼子里!”
德拉科向来擅长把别人气疯,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怎样好好交流和吐露心扉,换做以往,潼恩会气得不想理会,可现在她却不这么想,相反地,出于昏迷前她所看到的,潼恩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决断。
“我知道了,谢谢,德拉科。”
她身板僵直,双臂虚无环绕,在他的背上拍了拍,随后便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德拉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起身,用古怪的目光来回审视着她。
“不如跟我们说说你都经历了什么吧,我们只知道斗篷人将你拖到了时空桥的蓝色漩涡当中,消失不见,整个机器陷入瘫痪。之后,你发生了什么?”托尼问道。
史蒂夫点点头,补充说:“我和西斯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处黑色风卷当中,让人无法靠近,更糟糕的是,无论怎么样呼喊,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