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他依旧感到自己知之甚少,能力有限,而包覆她的那些用来自娱自乐的谎言和说辞,哪怕是在两人相隔后的小别重逢也未曾完全向自己展开,这难免让他失望。
但他理解潼恩的一切所作所为,就像自己一直认为的那样,两人的境遇一度太过相像,只是脆弱的花朵受到了过多的摧残打击,不足以支撑起所有的乐观宽容。
他伸手,把潼恩从狭小的暗房中拉出来,一边抹去她脸上残存的泪水一边说。
“你说得对,上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就不公平,也是这种不公平的选择塑造了现在的你。我确实,也喜欢这样的你。柔弱但不易折,裹着伤却没有刺,尽管你总是逃避,但多多少少,撑了下来,已经足够证明你的能力,还有你心性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