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院里的丫鬟婆子全都被差遣到了前院去伺候,院子里清清冷冷,没有人在,顾青竹进了院子,下意识往她二楼的闺房望了一眼,只见房门虚掩着,红渠也看到了,正要叫,被顾青竹捂了嘴,拉到了楼梯后面,一声不吭的等待着。
从顾青竹的闺房里走出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闪身出来,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上,然后迅速的撤离琼华院,顾青竹与红渠只消稍稍侧头便能看见离开院子那人的背影,红渠指着那背影瞪大了双眼,顾青竹将她高举的手拍下,从容淡定的走上二楼,进了闺房。
红渠跟着进房之后,赶忙将房门关了起来,在房里环顾一圈:“小姐,您看见了吗?李嬷嬷她……她……您快看看,房里有没有少什么。”
很显然,红渠都知道,李嬷嬷趁着大家都在前院吃席面的时候,到顾青竹房里不会只为了给她些什么点心之类的东西,必然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顾青竹却无所谓的走入屏风,将外衫除下,有条不紊的换上居家常服,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李嬷嬷这件事般,任红渠怎么问,顾青竹就是不为所动,红渠问了半天,都没有得到顾青竹的回答,干脆自己在房里核查起来。
一边核查一边还在嘴里嘀咕,说顾青竹身边伺候的人太少了,只有她一个,顾到了前面,后面就顾不到,才让李嬷嬷有了可乘之机云云。
顾青竹随她去说,兀自走到小书房里,伏案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寥寥数笔,然后将纸折叠起来,放入了一只信封之中,点上蜡油,拿出小书房。
红渠将表面上的东西都仔细核查一遍,纳闷极了:“好像也没拿什么东西呀。小姐的细软都在呢。”
顾青竹喊她过来:“这封信你拿去书画铺子交给张荣,现在就去,机灵点,从侧门走,避着些人,若避无可避,那就说我让你出去买蜜饯果子。”
红渠低头看了看信,另一张字条,欲言又止,在顾青竹的推搡之下,才不情不愿的出了门,将信和字条都藏入衣襟之中,迅速的下楼,出院子办事去了。
红渠走后,顾青竹才关上房门,来到那上了锁的私库柜子前,两天前,她在洗房洗澡时,李嬷嬷曾进来将她的衣裳拿出去清洗,她洗完了澡之后,钥匙就被挂在屏风之上,并没有丢失过。
用钥匙打开柜门,里面的银票和金钗细软都被顾青竹藏了起来,只有一些不能藏的宝贝陈列其中,将其中一只玉瓶拿起,往里看了看,她藏在里面的东西已然不见了踪影。
顾青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便没事儿人一样,把玉瓶放回原处,关上柜门,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般。
婚书不在了,李嬷嬷拿走了。
至于这婚书秦氏会如何处理,顾青竹一点都不担心,她上一世能够偷梁换柱,把顾玉瑶嫁入崇敬侯府,那这一世也不会例外,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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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平伯府老夫人的寿宴办的那是相当成功,整场宴会,所有参加的宾客眼中看的最多的就是一个‘钱’字,主持寿宴的新夫人秦氏可真舍得花钱啊,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处用的,吃的是不需要花大价钱的。
人们心中纳闷啊,到底是忠平伯府太有钱,还是秦氏太大方呢?
带着这个疑问,也算是宾主尽欢吧。这个疑问在没有定论之前,都足以作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顿谈资。
老夫人寿宴过后,顾青竹就没什么事儿了。跟仁恩堂的那位老大夫约好十天后去,如今还剩两天,她在一刀堂定的片儿刀约莫做好了,顾青竹一大早就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