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行,见他缓缓颔首,才扬声应道:“得令!”
被她拿长/枪指住的那人仍旧蹲在地上,并不敢动弹,只眼中泛起恼怒的薄泪,颤声轻嚷:“凭、凭什么?!”
“凭你打不过我。凭老子杀人如麻,手上数千条敌军的人命。不服你砍我啊。”
沈蔚居高临下冲他笑得轻蔑极了:“管你世族庶族,在其位,就得谋其事。既为武官,虽不要你保家卫国,至少也得不辱使命。做不到的人滚蛋,老子不伺候!”
沈蔚不再理他,回身又跃上擂台,扬臂将长/枪扔回卫兵手中。
“想来诸位清楚,从前我在绣衣卫,后在剑南铁骑。我所见过的武官武将,无一不是扑街也要头朝前的!所以,我眼里容不下毫无血气、混吃等死的侍卫队。我并无大志,不妄想能带出一支武功盖世、战无不胜的侍卫队,但,我要的是枕戈待旦、知耻后勇的同伴。”
她孤身立在擂台,却像身后有千军万马,英华烈烈,气势如虹。
杨慎行的目光一直未离她须臾。
那是他的沈蔚。她立在那里,她就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