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再吃饭了,便叫了小二来结账。
沈蔚道:“今日我请你,算是替童绯赔你那个包子,也算我同你致歉了。”
“其实那日我就是挨了骂心情不好,我那么多人打他两个小孩子也不是什么好汉,”薛茂挠了挠头,“况且第二日那童武也道歉了,就别提了吧。”
“那就不说他们兄妹,我无端打了你,也没跟你道歉,这就赔罪,恩怨两清。行吧?”
薛茂见她话都说成这样,也不忸怩,由着她结了账。又想了想,便让店家给包了一份荷叶糯米鸡,自己付了钱后递给沈蔚。
“你替我转交给他俩,就说是我对不住,也算不打不相识了。哪日若在街上碰见,我请他俩吃饭。”
想想那件浑事大家都有不对之处,好在没酿成什么深仇大恨,各自又都肯认,也就不必计较太多了。
沈蔚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那份荷叶糯米鸡,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十几岁的年纪最是通透,没什么隔夜仇,也没什么拉不下的脸。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坦坦荡荡毫不含糊。
此刻一想,今日杨慎行原没什么错,一开始他也耐着性子在同她讲些道理的。只是她脾气上来了听不进,总觉他是瞧轻了自己,便非要同他杠起来。
或许她也该敢做刚当的认下自己的错处吧,哪有做下属的人那样同上官讲话的道理。
终究是她自个儿公私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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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回家时路过杨慎行宅子门口,阿樟正立在石狮子下头朝路口张望。
阿樟在别院照顾杨慎行多年,对沈蔚自是熟识的。虽知沈杨两家如今的关系不比从前,但他还是向沈蔚拘了礼:“沈二姑娘夜安。”
“你在门口散凉啊?”人家客气,沈蔚自也就免不得要停下来寒暄两句。
“沈二姑娘说笑了,”阿樟笑回,“七爷还没回来,我一时也不知该上哪儿找。”
定是散值时自己同他闹架,气得人都不回家了。沈蔚有些心虚:“莫不是还在鸿胪寺?”
“去问过的,说是一散值就走了,但没谁知道他上哪儿了,”阿樟满脸无奈中透着担忧,“又不敢惊动公爷那头。”
“那你再稍等等,我回家去交代一声就同你一道四处找找。”眼看着快要宵禁,沈蔚也有些担心了。
毕竟抛开私事不谈,眼下她最大的职责便是维护杨慎行的安危。
阿樟正要回话,远远却见路口那道熟悉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有劳沈二姑娘了,我瞧见七爷在路口了呢。”
沈蔚听他这话,顿时背后一凛,也不敢回头去瞧,只僵笑着对阿樟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今日闹得有些僵,她虽已有心缓和,却到底还没想到合适的法子,只能且先避着,等想好了再说。
匆匆回府的沈蔚一进门就被童绯扑住了:“二姐姐!好几日都不见你,你怎不回家?”
沈蔚笑着俯视着她甜滋滋的小脸蛋:“我近日事忙,回来时你们都睡了。”
“可我早起时也不见你。”童绯拿小脸在她腰间蹭来蹭去。
沈蔚被她蹭得发痒,笑着躲了躲:“晨间我走得早,那时你还没起呢。”
说完一抬头,才见童武也在。
童武瞄了一眼她手上那包东西像是吃的,便关心道:“你还没吃饭?”
“算是吃过了,”沈蔚见他朝自己手上的东西望了过来,忙笑着举起手上的食物,“这是薛茂向你们赔礼的。”
童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