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林的母亲,怎么会和东庆奸细扯上关系?”和容文清一样,穆鸿珏对两者之间天差地别的身份表示诧异。“东庆的奸细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容文清摇头,就算周老夫人当着她面死了,她也不会出什么事,大不了被谏言官员说上几句,反正谏言官员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儿手段,她早就无所谓了。
所以,东庆奸细费尽周章,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此事你不要再管。”穆鸿珏仔细想想,深觉此事诡异,“最近加强防备,莫要再独身一人,像今日这般骑着白马跑过来的行为,再不许有。”
容文清看着穆鸿珏脸上严肃的神色,莫名觉得好笑,就是那种从心底发甜的笑意。
“是,谨遵公主之命。”容文清话说的正经,说完后却调笑似得冲穆鸿珏眨眨眼。满是反差的模样让穆鸿珏无法维持严肃,破功笑出。
她无奈的摇头,“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出事。”
容文清明白穆鸿珏对她的在意,这份在意很是沉重,承载着穆鸿珏几乎一生的感情,她不会辜负穆鸿珏。
“东庆奸细一事,你好好审问周兆林之母。一个村妇,受你一脚后还能装晕,如此定力,并不符合她的身份,她肯定知道些什么。”穆鸿珏心想,一会儿还要给容文清加派几个护卫。“我马上进宫与父皇说明此事。”
“好。”容文清点头,她看向穆鸿珏的眼神中满是温柔的光。“我等你回来。”
容文清等穆鸿珏的目的,是想听听文成帝的回复,这句话,让她说的暧昧不明。
穆鸿珏耳边一红,心中升起的羞意让她不敢看容文清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像是要溺死她。
真是太没出息了!穆鸿珏暗骂几声,为什么每次面对容文清,她都会莫名其妙的害羞!那是她的挚友,最好的朋友,她不能这样!
穆鸿珏深吸口气,不甘示弱的起身走到容文清身边,低头在容文清耳边说道:“等我回来。”
容文清颇为诧异的抬头看着穆鸿珏,穆鸿珏冲她笑笑,笑容中还有褪不去的青涩。
看见这样的青涩,容文清就止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她勾住穆鸿珏的脖子,仰头凑到穆鸿珏耳后,因为离穆鸿珏太近,容文清能清楚闻见穆鸿珏身上的香气。
“恩,等你。”
穆鸿珏只觉得容文清的声音是从天边传来,模糊不清,她没听清楚容文清的话,她只能记住,嘴唇轻轻擦过耳后皮肤的感觉。
穆鸿珏被吓得后退几步,落荒而逃。
“哈哈!”容文清被穆鸿珏仓皇的背影萌到,捂嘴偷笑出声。
家国之事总是太过沉重,唯有你能让我抛却一切烦恼,笑成傻子。
容文清一直等到天将黑,穆鸿珏也没回来,此时容府的一个小厮跑来,说宫中传旨召见她,容文清急忙回家换官服。
讲道理,这是容文清第一次在天黑之时来到皇宫,当真是金碧辉煌,灯火如海。夜明珠的光辉将大殿照得宛若白昼。
“臣容文清,参见陛下。”容文清行礼,不着痕迹的四下看看,宰相、东征令与西战令、太子以及穆鸿珏。
很好,大穆朝的中心都到齐了。
“免礼。”文成帝看上去心情很不好,脸上也没有平时带着的两分笑意。“容司工士,你看看,此箭与你今日所看之箭,是否一样。”
文成帝直奔正题,他挥挥手,贴身太监王劳递给容文清一支箭矢。
容文清接过仔细看,她手上稍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