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者太过失德,儿女怒而反抗,在反对愚孝的穆朝,这种事不会有人站在容老爷这边。
最主要的是,外生子的母亲都没有入府,按照穆朝法律,除了贵妾亲子外,其余人所生子嗣,都没有资格直接记在嫡母名下。
容老爷和长老的行为,是在犯法。
“容文清,你个逆子!”容老爷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又被容文清那一沓子纸刺激的够呛,直接发飙,扬手要打容文清。
容文清要是被打到,那她就太垃圾了。
她脚下一退,让容老爷打空,因为用力过大,容老爷还打了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地上。
长老皱眉看着容文清,他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他又不知道蹊跷在哪。
作为一个连县试都没过的半文盲,长老实在不算太聪明。
“好,迁户。只是对外,必须说是你太过不孝,你父母才将你逐出家门!”
长老的算盘打得好,一个被父母逐出家门的秀才,还有可能参加会考吗?
“可以。”容文清完全不在意长老这会儿怎么说。
目的达到,容文清有一百种方法,让舆论站在她这边。
迁户很简单,将容文清的名字在族谱上划去,开祖祠烧香禀告祖先即可。由长老与容老爷亲手写书信一封,盖上容家家印,容文清只要拿着这两封信,就能到官府独立一个户口。
拿着两封信,容文清连行礼都不收拾,直接就要走。
容老爷良心发现,又或者是为了面子上好看些,到门口送容文清。
后来的日子里,容老爷无数次后悔,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如果他不写那封信,他不去送容文清,他都不会后悔。
“既然我已经离家,那我就告诉你几件事,省的你被瞒在鼓里,那么可怜。”容文清站在马前,这马是容文清从小喂养,也是她唯一从容家拿走的东西。
“什么事?”容老爷气定神闲,他认为自己获得了最大的胜利,虽然归云楼没了,可他知道归云楼一切运营方法,给他两年,他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
毕竟归云楼一开始经营时,可没有三四万金的启动资金。
“容文杰的生父是隔壁孙大爷早死的儿子,叫孙杰。”容文清说这话时脸上毫无表情,就好像是对陌生人说着不相关的话,“还有,除了睦洲城的归云楼外,其余地方的归云楼还是你的。不过,你不用担心,给我一年,我定能做出比归云楼更好的酒楼。告辞。”
容老爷被第一件事震惊,他简直怀疑自己耳聋,当他回过神时,容文清已经骑着马,消失在街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容老爷满脸苍白,他捂着心口,只觉得心痛难忍。
容文清的为人,容老爷很明白,她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容文清连人名都说出来,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若孙文杰真不是他儿子,那他此番作为,到底有何意义?
“老爷!老爷!”几个小厮看到容老爷捂着心口躺倒在地,赶紧围了上去。
容文清慢慢悠悠的骑着马,马蹄声踏在青砖地上,声音十分清脆。
“你可真坏。”月半飘在半空中,一脸害怕的看着容文清,“先用假证骗人,然后又爆出孙文杰的身世,这下容老爷也不会宣传你是被他赶出家门的了,估计还会求着你回去。”
“也是你的功劳,没有你,那假证也不会那么逼真。”
没错,那一沓纸,是月半复制粘贴弄出来的,如果容老爷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