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乔乔觉得很委屈,“安然,你不知道我当时的态度真的是极其极其温柔了!”
“我向他撒娇,扮可怜,我还追着他祈求原谅……就只希望那个男人能撤销投诉。结果我好话说尽了,他还是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那男人看着长得还挺周正的,穿得也不赖,可没想到他竟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实在太可恶了!”
安然“嗯嗯”了声,说:“那个男人肯定是个衣冠禽兽,咱们自认倒霉吧。”
胡为:“……”
“乔乔,我得挂电话了啊,飞机要起飞了。”
柳乔乔已经停止了啜泣,慌忙问:“那,那……那你回来怎么办?安然,你没了工作,我……”
“没什么大不了的,工作遍地有,我再找就是了。别再纠结这事儿了,乔乔,你等我回来请你吃饭,我让你坑,让你敲我竹杠子啊,我挂啦!”
胡为垂下的眼睫动了一下。
不是被学校开除,是被航空公司开除了?冤家路窄,还是因为他。
她不是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读书吗?什么时候她又跑到茉莉航空公司去工作了?难道是趁着学校放假的时候来这实习?
啊,对了,之前她在候机大厅里打电话时,好像听到她说过自己是假海龟来着。
所以,不是实习,而应该是正式的工作。
这女人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燕城飞美国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飞机起飞后,机舱里的客舱灯就要关掉,乘客们一般都在酣眠中不知不觉的度过大半的空中旅程。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胡为都再没有与安然发生过任何交集。两人同其他乘客一样,客舱灯熄灭后就开始睡觉,互相都只当对方是陌生人。
很熟悉的陌生人。
期间,安然察觉到胡为几乎每半个小时就要在座位上动来动去,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这个男人如今已长得牛高马大,所以总是弄得经济舱这略微有些脆弱的座位嘎吱嘎吱响,便时不时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她。
初时安然不明所以,还道这男人多年的劣根性苏醒了,见着她就又迫不及待的开始整她,心中恨得不行。
结果有一回她看见胡为去厕所,他起身时扶着座椅站了起码足足有两分钟,离开时那腿一瘸一瘸的。而且明明腿很长,可却走得很慢,他还在机舱最后面闲站了很久才回到座位上来。
原来是这个座位之间的空间窄了,那男人的腿脚蜷缩得久了后,发麻了。
安然顿时就暗爽得不得了。
活该。
买了头等舱不去坐,就想来膈应我。
有钱人本来就讨厌,这男人是最讨厌的。
安然和胡为互相不理睬,但时间长了后,就有了例外。
半夜的时候,安然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她抬腕看了下时间,这一觉一下睡过去一个多钟头。
总算睡了个安逸觉,只因为旁边那人好像没怎么动来动去了。
但是醒来后的安然发现少了只耳塞。
她到处找没找到,便顺着数据线一牵,再一看,那只耳塞竟然在胡为的耳朵里塞着。
安然顿时怒了。
她怒气冲冲的拽着数据线就将耳塞给扯了回来,这样的举动自然惊醒了胡为。
胡为睡得正香,蓦地被惊醒,他的面色十分不好。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