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得清清楚楚,钥匙就挂在季三昧颈间。
但是一向精明的季三昧却忘记了这件大事,他恍恍惚惚地扭动着脖子在地上寻找着自己的钥匙,最后,由于嫌弃转脖子太累,他把脑袋往沈伐石的右掌掌心一歪,放心地在他掌心蹭了蹭。
沈伐石:“……”
这副情状,叫他不自觉想起了季三昧十八岁生辰时的那次醉酒……
他的喉头一紧,不敢再看现在年仅七岁的季三昧,将右臂朝门锁伸去——
锵的一声,重五斤、逾四寸厚的黄铜门锁被沈伐石徒手拽下。
季三昧吃了一吓,刚刚勉强支起发软的脖子,就被沈伐石拦腰抱起,迈步走入禅房中。
把小家伙安置在床榻上,又盖上被子,沈伐石拿起从中裂成两半的铜锁匆匆而去。
他现在急切需要去一趟盥洗房。
在雾气氤氲的盥洗房内,“清心寡欲”四字箴言历历,而在浴池中仰卧着的沈伐石喘息着从分开的双腿中抬起头,将后脑枕在石砌的浴池边沿。
而在雾蒙蒙的浴池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沈伐石一向不自号正人君子,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有点禽兽。
从盥洗房中出来,沈伐石也不再穿法袍,只用一件长约及膝的中衣松松垮垮地裹住身体,连扣子也不系,慢步走入主禅房。
然后他就在自己卧榻的被子下发现了一块季三昧大小的凸起。
他一下诧异起来,迈步走上前,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