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是那女子的事情,若是被人查到是咱们——”
“你怕什么,兆睐不是说了么,不过就是个县官之女,好拿捏的很,有人找来一律说老早咱们便放了人回去便好了。”公主不以为意。
“可那女子似乎与大将军有些关系,奴婢不怕其他,若是大将军找了来,公主又当如何?”
尚安公主回头瞅他一眼,“你嘴巴给我闭牢一点,人可不是从我尚安公主这里丢了的,记住了?”
“奴婢明白。”那婢子叫公主一喝,立刻吓得不敢多说,只是诺诺称是。
尚安公主倒是未曾想到,怎么把大将军扯了进来,这人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做什么都像是公事公办,她最不擅长与这种人打交道,哪怕自己低声说些似是而非的软乎话,也像是遇上了铜墙铁壁,招招反弹了回来。
礼部尚书乃是众官员中级别最高且最为年长者,眼见众人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乐意担责任给驸马说个清楚,他颇有担当,情知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便将昨晚之事和盘托出。
驸马爷一听这还得了,堂堂公主说没便没了,当他这驸马是来被耍的么。
她捏着从北边运来的索索葡萄,十指纤纤同葡萄倒是相衬,那葡萄一掐便汁水横流,她招手叫侍女接了去,自己细细擦了擦指头,睨着外面不同人脸上神色,突觉极其有意思。千人千面,果真不假。
还有这礼部尚书,一如既往的刻板高调,咸吃萝卜淡操心。见他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意外将驸马爷劝的消停下来。
“这马尚书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当他是个能人不成,事事都爱掺和一脚,本宫偏就要让他出出丑,也好叫他知道主子面前,奴才没有狂吠的份儿。”
田亚为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凡是遇到不耐烦之事,便会不自觉得捏一捏自己的耳垂。今天捏的次数尤其的多,这么沉不住气,他也是头一次。且今天不知怎的心里头直发慌,总感觉要出些什么事。
再说这寿山公府上老夫人贺寿,自然是少不了请上戏班到家中热闹一番。寿山公今儿请了临南名角儿丹朱,原本点了《蟠桃会》和《打金枝》两剧,寿山公为捧田亚为,人齐了先将戏本子给田亚为手里一推。
“大将军先瞅瞅,咱们这位丹朱姑娘本事不小,实乃临南府第一角儿。也不拘让她唱些什么。不怕您说我这是说大话,南来北往的剧目丹朱她都能唱上两段,将军若是有合心意的,尽管提就是。”
田亚为拿着戏本子,随手翻翻。他是个不爱听戏的,这样雅致的爱好,他是没那时间涉猎,罗敷倒是有那么几曲常听的,他就这罗敷爱听的几幕听听倒也还算得趣。。
田亚为伸手点那丹朱姑娘,“可会《兰陵王入阵曲》?”
丹朱倒是一愕,班头赶忙抢白,“会是会,可那行头不曾带来,群戏也不齐全。”
这是祝寿场子里从没出现的剧目,让戏班子众人一时也是无措,田亚为情知这也是刁难,大方的伸手一挥,“无事无事……”
不过就是一时想起自己为罗敷排的那班戏而已,那时也是自己花了大心思改编的,若是有机会当与罗敷一同欣赏才好。这傻姑娘不知能不能看出自己那一番良苦用心。
“寿山公不知,我那侄女最喜欢听戏,尤其喜爱这《兰陵王入阵曲》,今日未免喧宾夺主,还是照从前排好的来,也就不点新的来了。”
“大将军叔侄情分笃深,到哪都不忘惦记着这侄女。”寿山公歪着身子与田亚为耳语,“我这小女儿也是戏痴一个,将军放心,一会儿便得引着大小丫头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