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打听,打听侄儿也不告诉您。“锐王兜头翻个白眼,他五叔那一点花花心思,他不必问,闻都闻得出来。
建南城第一美的位置,康康坐不稳当了,沁阳王的心也跟着晃荡起来。他这是收集癖又犯了,见到美女就上头脸。莫名的锐王就生出一股子脾气来。如此佳人若不能为自己所拥有,倒是白让他辛苦这好几天了。
“小气——“沁阳王小酒喝的咂咂响,心里头算计着,想找个把姑娘谁还能拦着他博爱王不成。
锐王知道五叔心里定是又打起了小算盘,他瞥了眼兴致颇高的沁阳王,思来想去还是得敲打他一番,可别真惦记上罗敷,闹得叔侄不可开交就不美了。
“五叔,这姑娘——”锐王一甩手中腰带,“侄子一早便定下了,不然也不会带到侄儿母后那边过目,您心疼心疼侄儿,二十多了还没摸过女人呢!”
“撩的你五叔兴致正高,又说被你个小兔崽子瞧上了,当五爷爷好欺负啊。“沁阳王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闹着玩,想也不想的破口大骂。他在这山顶上吹凉风喝小酒的,不就是要压压心头那团邪火嘛,如今可好,叫文彦佐燎的更高了。
“侄儿五爷爷是您亲爹,犯先/皇的忌讳,叫人知道您就不瞎打听了。“文彦佐故意气他。
沁阳王硬生生憋出一口老血,“见天儿的给你五叔设套,玩儿去吧你。”
沁阳王挥手赶他,看见他就心烦。
“说好了啊,侄子这边要成事儿,五叔你可不能进来和稀泥,你缠女人太有一套了。”
康康便是被沁阳王硬缠来的,她是个顶奇怪的姑娘,罗敷今晚上抢了她预想中的风头,从哪个角度想都不该是现在这样友好相处的态度。
她端茶递水,叽叽喳喳比之罗孱更甚。罗敷自从缓过了精神,无时无刻不在吱哩哇啦的怪叫中度过,其中掺杂着各种罗敷从未听过的语言,外加形象生动的动作。她体力这样好,竟然没有把沁阳王那把老骨头给折腾死,真是奇观。
“你是我朋友。”康康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是神圣,“我在这里,没有朋友的。”
“为什么没有其他的朋友?沁阳王府里的人这样多。”罗敷料想背井离乡的康康在这陌生的土地上,也许是寂寞的太久,如今才这样急于找人倾诉,从她几岁的小不点儿时代一直说到如今怎么就跟了年纪跟自己爹一般大的沁阳王,事无巨细。
这么想着对她自然生出几分同情与怜惜。
“我不跟丑的人做朋友!”她的表情依旧神圣,“在这里这么久,只有你更好看。”
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锐王爷认的你么?”康康盯着罗敷手臂上的臂钏看了半天,带着艳羡的表情,却说着无关的事儿,“康康瞧他,整个晚上跟着你转,你转他也转。”
“怎么转,锐王爷也跳起舞来不成?”
“他眼珠转,脑袋转,手里的牡丹也转。”
“我那舞本就是以转为主,观众跟着一道转再寻常不过了。”罗敷见康康似乎很是喜欢自己的缠臂金,便取了下来递给她。
“你哪哪儿都美,带着这个镯子也美。”康康像个孩子似的把玩,试着往手臂一套,“康康就不行。”
康康手臂细细白白,那臂钏压根卡不住,直隆通的往下掉,也就失了那胶着在手臂的美感。
“你爹身边那男子是谁?就是个子好高,很魁梧的男子。”她将臂钏又递回给罗敷。
康康似乎对于罗敷身边的一切都极其好奇,想到什么便问什么,一点儿也不避讳。
“应该是我小叔叔吧。”罗敷回想